“你之前自己跑出去玩住那小破旅馆,蹭货车,没见你花几个钱,也没见你攒过。”朱哥,“现在怎么了,不穷游了,旅游质量上档次了?“
朱军旗长吁短叹,心谈个恋爱都把余疏浅这人谈懂事了,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车票,吃喝,都要花钱,所以最近得攒点。”
饺子下好了,余疏浅一边吃一边皱成一个苦瓜脸,把朱军旗给看乐。
有一天下雨,路远蹲在屋檐下边用小鱼干喂猫,猫漫不经心地吃,他漫不经心地喂。这只狸花猫是余疏浅偶然间从路边抱回来的,是只半大不小的猫,野未泯,能跟着余疏浅回来也是奇迹。小猫在来的第一天晚上就用两只死老鼠表明了它的功绩和家庭地位。朱哥表示猫得很好,可以养,但下次可以不用把死耗子放在饭桌上。
“我不在乎。”路远摸着小猫的肚,顺着抚摸,这只狸花猫发出幸福的呼噜声,“只是余疏浅好像有点在乎。他想照顾我的需要,说是不能降低我生活水平。”
“这不是废话。你说我能带小路去睡那种皱巴巴的床,洗澡还得去开水房接热水的地方么。”
朱哥爱好八卦。对路远的到来充满了好奇,他走四海闯八方,见多识广,一打眼就觉得路远是富贵人家的小孩,穿得干净,全是牌子货,样貌漂亮,子似乎有点内敛,和朱军旗在进门时打了个招呼后就再也没主动说过话。
“还没想好,但应该要出省。”路远,“我和他说过我可以请他。”
那臭小子肯定不乐意。朱军旗心想,果不其然,路远接着:“他说不行,不能让我吃亏。”
也不知余疏浅是怎么和这种出生的小孩认识的。朱军旗觉得直接问有些冒犯,恐怕给这小孩留下不好印象,他就把几天前余疏浅吃饺子的事当笑话说了。
朱军旗的态度便放松了下来,说:“你们要去哪玩呢?”
朱军旗哈哈大笑,转眼说:“小路,明人不说暗话,你到这来也看到余疏浅这条件了,孤儿,没在读书,往社会上混的。你呢,一看家里条件就不差,说不定从小到大都没住过我们这破院子。怎么和他交上朋友了?”
路远笑了一下,然后说:“他非得这样。”那语气是温柔的,甚至有点嗔怪的意思。朱军旗更惊奇了,他本以为路远这样的小孩是冷言冷语的类型,最起码是看不起他们这些泥子的。
余疏浅说,你说人话它听不懂。
朱军旗也在屋檐下边劈柴,在这里的闲人只有路远一个。他是来客的,余疏浅对他说,我最近养了一只猫,放在朱哥的院子里,你要不要来看看。于是路远就来了。
说罢,他冲着这只邀功的小猫咪喵喵叫了几声,再拍拍它的,颇为笃定,现在它听懂了。
余疏浅囫囵吞枣地吃,他也说不上来他为什么讨厌吃饺子,他只能说是他自己无福消受这样的美味,他生怕自己吃慢了就吃不下去。
下雨天,余疏浅在灶台边饭,他饭很好吃,但是平时本懒得,他经常要么出去下馆子,要么让朱哥随便糊弄一顿拉倒,孙姐的饭不能吃,吃了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