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发作的时长越来越短，也没有两天那么生不如死，寻晖的意识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寻晖的上是干净的，衣服也没有什么异味，上的肌肉虽然酸痛但有被活动过的痕迹，而两个着鸡窝满酸臭和腐败味的大男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床底睡着了。

        曜迟那木追寻晖倒是快，但他自己可是死缠烂打，还是趁一次被下药才第一次本垒打，然后在关键时刻捞了重伤的曜迟一把，得以让寻晖对他另眼相看，尽如此之后也还是磨了快一年才走到一块，到如今他依然有一种他是小妾的错觉。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承受这些。

        嬴锋趴在地板上着气，要他说，曜迟这古板就一懦夫，瞻前怕后的，如果寻晖想要药，那他就给，难他养不起吗？

志力，因为Herion的药物特就是在降低人的意志力，也从来没有人能真正戒掉过，拖得越久，后面就戒得越艰难。事实上寻医生的情况还算好，那些长期服药的，很差，通常还会出现腹泻呕吐等症状，断药也跟要命差不多。”

        曜迟看着恶狠狠盯着他像是要从他上咬下一块肉的寻晖，把寻晖所有的挣扎拥入怀里。

        恍惚中，他听到有人一声一声地呼唤他的名字，让他在迷失中重新凝结起再度站起来的勇气。

        “如果是逐步脱药，复是大概率的，而且寻医生比常人更清楚如何得到类似的兴奋型药物，只要走错一步，大概就再也回不了了。永远不要相信一个瘾君子，因为你不会知他会为了解瘾说多少谎话。出于这种考虑，寻医生才当机立断选择这种方式的原因。你应该相信他，尊重他。”

        可是他很疼啊，曜迟怔怔地看着疼到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得整个腔都在抽噎的寻晖，他们认识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对方如此的狼狈。

        如此低三下四的哀求依然换不回自己想要的东西，寻晖又换了一张脸，继续幽怨恶毒地咒骂地曜迟和小护士，为什么他会这么痛苦？为什么他们不来帮自己？为什么他们还不去死呢？

        嬴锋也不吭气了，他不在乎寻晖会被药物控制，但是他在乎寻晖不想沦落到如此境地。寻晖的脾气很温和，但格却是傲的，不是傲慢，而是出于对知识掌握的自信，对自我素养有着自己的一套准则。如果嬴锋干涉了寻晖的决定，十成十是会被分手的。

        他中间吐过，吐得到都是，不用看他都知他的面容狰狞到一塌糊涂，肚子火辣辣地如同咽了一团火，从食烧灼到胃底，而下腹则痉挛到子打结一般，整个人疼到面白青蜷成一团，浑虚脱一般的无力，视野里五颜六色的灯光在飞旋，那时他以为他要死了。

        但温厚的膛贴在他汗后冰冷的后背，不顾他一的恶臭，一对温的大手温柔地抚他的痉挛的腹，在他咬紧牙关的时候，一只手臂伸了过来，他狠狠地咬了下去，带着铁锈的血涌入口中，似乎缓解了一丝上的疼痛。

        “你应该尊重他的选择，而不是毁了他。”曜迟咬紧了牙关，他知嬴锋在想什么，他不是没有想个，可是，一个被药物控制着的寻晖还是寻晖想要成为的自己吗？他如今强忍着不动作，就是靠着这是寻晖自己的决定在支撑。

        在混乱无比的记忆中，他知自己过得有多惨，整个戒断的过程有多难看，排物被打翻蹭到了上，就像一条脏兮兮的疯狗，带着臭烘烘令人作呕的气味，从那一绺一绺的成结发中出一双恶毒血腥的眼睛。只要想一下，都会忍不住地战栗，也会对于药物更加恐惧，但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记得有多疼，就越害怕去碰。

        等到他睁开红的双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终于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曜迟将嬴锋摔在了地上，用膝盖重重抵着他的脊椎：“受不了你就出去，阿晖不会想看到我们两个打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