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夏侯还能忍住,听到这句话,眼泪直接落了下来。
他回到村子时,重的血色自斜阳蔓延至村口,破碎的肢和冰冷的尸散了一地。喜欢在村口乘凉的大叔手里还握着蒲扇,背后被刺刀出了一个大窟窿,平时看到他总冲上来摇尾的那只大黄狗,嘴里还咬着一块敌军的衣服碎片,因为受伤而没同他出去的那个猎手持着斧倒在了村落的正前方,曾经帮他补过靴子和衣服的大娘,手指扣进了泥土里,指甲崩断,睁大着绝望愤恨的双眼看着一个方向,而那个同他告白的邻家女孩扭曲,被凌辱的痕迹尤其的惨不忍睹,教他识字的先生,鲜血染红了他最宝贵的书籍,那把早已没有子弹的莫辛纳甘没了踪影。
夏侯就这么一个人走了进来,神色还有些迷茫,他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子了,他冷静地收拾好了所有人的尸,带了一把匕首,带上先生绘制的地图,然后跪下,郑重磕了一个,沿着踪迹跟了上去。
一路靠着喝雪水和路边采的野菜,他找到了对方的军队。夏侯视力很好,他看到了他们的指挥官,但是他没办法接近,他需要一把枪,在他苦于搜寻时,就撞上了同样出来巡视的贺连峰,他偷袭了贺连峰,但没想到一击不倒反而被对方逮到。
事实上,直到现在他还在怨恨如果贺连峰能把枪给他,他早就可以杀了那个指挥官。
“我要报仇。”吃完后,夏侯抽着鼻子说。
尹军有些疼,这说明他刚才都白讲了,但他向来善于应付这种情况:“你打算找谁报仇?”
“我知他们在哪,我看到他们指挥官了。”夏侯直勾勾地看着尹军。
“你看到了?”尹军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知有小敌军进入了他们队所在的地方,虽然有派人去搜寻,但却没能成功找到,反而暴了踪迹,不幸牺牲。
夏侯二话不说,拿出了还带着温的地图,直接将食指咬出血,就要往地图涂过去。
尹军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赶紧抓住了对方的手,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了好半天,好像没啥合适的词,又改口为,“不过,你竟然有地图。”
“不是孩子,是夏侯。”夏侯抿着嘴角说。
“好好好,是夏侯,你知他们大概有多少人?”尹军问。
夏侯就着地图,跟尹军讲解了敌人的兵力分布和装备情况,还跟尹军交了对方的侦查署以及合适的刺杀方法,他在那里整整蹲了3天,早把附近的情况摸清楚了。尹军的喜悦滥于言表,听到最后,他激动得一把搂住了夏侯的肩膀,夏侯一僵,整个人都愣住了。
尹军边搂边说:“好孩子,这次你可是立下大功了,我现在就去跟贺营长商量,然后到团汇报,那些杀害咱们父老乡亲的敌人活不久了!”
因为夏侯坚持要上战场,于是被安排在了尹军边当警卫员,在开战前,尹军再三跟夏侯叮嘱要注意安全,而贺连峰则提着他的耳朵训:“老子会弄死那狗日的,你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尹指导员!”
但打起来时往往是一片混乱的,战争过半,尹军发现夏侯不见了,安排了另外两个警卫员去找人,而等到夏侯一手持着莫辛纳甘一手拎着对方指挥官颅走出来时,贺连峰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了,大刀直接压到了夏侯的脖子:“老子让你保护尹指导员,你他的竟然擅离职守!”
贺连峰的警卫员立刻上来拦着他们的营长,喊:“营长,夏侯还是孩子!”
夏侯的脸上,上到都是血,眼也是一副杀红了的狠样,听到尹军的名字,他心里一:“指导员怎么了?”
贺连峰抽着鼻子,用衣服随便一脸,声音有些哽咽:“老尹带着新战士守324.6高地的时候中枪了,你小子他妈的,当的什么警卫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