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突然想起一个很糟心的问题:“女朋友和母亲同时掉河里要救哪一个?”,如果对于川,那么仙可能会想问“篮球和我只能选一个,那你会选择哪个?”。结果是毫无疑问的,仙自然喜欢篮球,但篮球并不是仙的全,更或者说是他的一种娱乐和消耗力的方式,但是川不一样,仙甚至有时候会为用打球来钓川的自己感到悲哀。这样患得患失的情绪已经影响他一段时间了,他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他向来放得下,哪怕输了比赛也能一笑而过,大家都说他好像对什么在不在意,但其实也并不是,他只是更懂得哪些是可以放弃的,而哪些是他不想放弃的。
说起来,川成绩差,也差得很有特点,他的底子很糟糕,但思维能力却不差,更多是现在他压就没花时间去学,大概对于川,他只看到了篮球,于是从一而终,将自己的所有力全放在篮球上。
“4个。”川的回答言简意赅。
“对。”
仙的眼神是极尽的怨念,他挣扎了一下:“下午也可以……”,然后就在川刀子一般的眼神中服了,他真傻,真的,他知可以用打球钓川上钩,但却不知在履行诺言之前要克服这么多诱惑。
仙落后了川半个肩膀,测过看向右边的那片海,今天的海风很温柔,连撩动发梢时也只是轻轻抚
仙强迫自己起了,将川的答卷摊在面前,一边转着笔,一边修改,还问:“枫,你们篮球队主力上次有多少人不及格?”
他向后避开了仙的,说:“你说了,改完后会跟我去打球。”
“那赤木带着你们可真不容易啊,我觉得赤木应该感激我帮他减轻了负担。”怪不得连牧绅一都觉得赤木长相比他老,这不带着一队问题儿童,谁不心啊。
“改。”川本不知仙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他现在就等着仙改完,然后去打球。
“哎,枫,不用了,赤木成绩好,但我也不比他差。”仙赶紧拦住川,开玩笑,这么好的亲密机会,他能白白浪费?不过仙说这话绝对是在自我捧,神奈川篮球队的两大学霸,一个是湘北的赤木刚宪,另一个则是翔阳的花形透,仙虽然也很好,但他胜负心不重,在意过程,不讲究结果,于是对比专注学习的就没有篮球上那么耀眼。不过他也总是被队里恨得牙的那个,从未见过好好学习,但就是能考一个相当不错的成绩,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现实,仙总是能轻易达到别人费尽心思也难以企及的高度。
我恨!
所以,他现在是在期待什么?
“那不就只剩下赤木了吗?你们上次都是在他那补考?”仙是知湘北高中有考试挂科就不能参加比赛的规定,五个主力,四个挂科,可想而知,赤木作为队长的压力有多大,以前湘北就有赤木一个人篮球的说法,如果这四个补考不过关,今年又是赤木一个人,这也太惨了吧。仙这么想着,完全没有自己也即将担任陵南队队长的自觉。
“你走神了。”川伸手向刚被他一个灌篮带到跌落地上的仙,这很不正常,仙平日里懒懒散散,但其实训练很扎实,虽然他不想承认,可对方的能目前确实要比他强上一截。
那被发胶固定樱木称之为的扫把因为汗水垂了些许,仙晃了晃脑袋,借着川的力量重新站了起来,他低垂着眉眼,看不清在想些什么,只说:“抱歉啊,可能有点不舒服,今天到此为止?”是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仙觉得他没法这样全神贯注地跟川1 on 下去。
“好好好!”解决了川要去找赤木的问题,仙认命地改了起来。
川想了一下,觉得是不是该把仙打入非他们篮球队的外人行列,于是说:“那我去找队长补课。”
川虽然对仙今天的表现不满意,但也没说什么,他并不会强人所难,在用巾简单拭后,往仙家的方向走过去。
一个人从东京来到神奈川独立生活,他父母问他为什么,他的答复是喜欢看神奈川的海,田岗教练的邀请很诚恳,陵南高中给他奖金也很多,同学们对他都很好,但却没有说,他其实不想看到他们明明没有时间陪他,却要为这个而难受的脸,所以,你们看,我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你们无需为我担忧。
只要不期待,就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