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全都是相册。
想着,我随手抽出一本,打开来。
我走进来,直奔我哥的抽屉。这个他也上了锁,我并不客气,上手就开始撬。
我说不出话,手脚冰凉。
我犹豫了一下,想着就翻一下,如果不是我该看的,就上放回去。
照片是我。
接起来后,听水吞吞吐吐的:“你是不是……在找常清河啊?”
我心中仿佛隐隐约约有个答案浮现,然而我不敢去细想,只是拿着手机发呆。
全是我。
我又翻了一页,又翻一页,迅速的翻了一遍整一本相册,又去拿下一本,又迅速的翻了一遍。
我从最下面一格开始撬起,没想到刚一打开,里面不是我意料中任何一个东西。
“我中午经过三和医院附近,”听水低声说,“看到常清河从里面出来了。”
si m i s h u wu. c o m
听水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我嫌他烦,把电话挂了,呆了一会儿,去撬我哥的房门。
我心乱如麻:“我不知……他什么没跟我说!”
我坐正了。
“嗯……现在没找了。”我糊。
“他手里攥着个病历本,攥的死紧,就一直往前走。我想过去打个招呼来着,看到他那样,感觉有点不太对,就跟了他一会儿。”听水说,“跟到后面,都到没什么人的地方了,他突然扶着树在那干呕……然后就哭了。
他平时在家都锁房间,我也从不说什么,也不去打开。其实很少人知,我会撬锁――耗子之所以有这个外号,就是因为他教我撬锁,带我钻进过好几个不让进的地方。
“他是不是得什么病了啊?”听水小心翼翼,“现在的科技……不是晚期没得治那种,还是有希望的……要是钱不够,咱们也可以募捐啊,没什么过不去的……”
从三年前开始,还是个高一新生的我,一直到大学开学前。
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我手颤了一下,急忙去看,发现是听水。
“你俩不是住一块吗?还夜夜笙歌呢,你什么也没发现?”
仿佛一惊雷劈在我的脊背上,震感麻痹了我的四肢,血都仿佛在这一刻停。
……他为什么要弄这么多相册?哪里来这么多照片?
“我也不是故意看的……反正他就哭的难受的,看他蹲在那里哭的声音都压不住,然后又干呕……太难受了,我都看不下去,就赶紧走了。
听水又糊糊一会儿,我有些不耐烦:“你磨蹭什么?有话直说。”
我哥那么谨慎的人,如果有什么病,肯定早早有查过,我不信他房间里没有病历本。
也不是临时替别人查寝――他为什么要骗我?
整整齐齐排列在一起,贴好了日期,最早的一个是三年前。
“没有!”我怒,自己也不知生的哪门子气,“我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