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常常生出一种无言的悲哀。
时间liu水一般从我shen上淌过,带走了许多年轻的激情,那些在天台和三五好友饮着啤酒,各自抱着乐qi大声欢唱的日子,似乎已经遥远的难以捕捉。他人的爱也逐渐令我力不从心,我逐渐意识到,那些真诚的爱总是将人们自shen烧灼,并企图以他们的热情温nuan我。
而我只觉得不可承受,以至于远远瞥到便退避三舍,心tou自发升起冰川座座,只恨不得溺死也好――水如此仁慈,包容一切伤害,而火只会烧尽燃芯,并将一旁的东西点燃,要一切灿烂明烈后,最终只剩一地的残灰。
我无法理解人们的爱,常觉得吃惊不已。什么情感竟能让人呕心沥血,竟能让人步向毁灭?
盛枫轰轰烈烈地出现,如被chong坏的千金小姐,鲜活明亮,于人爱之yu其生恶之yu其死――矛盾的出现避无可避,分手后,他与朋友的造谣、辱骂,来自外界的攻击并不能多深伤害我,却也让我磨灭对旧情人最后的温情,且深深地产生怀疑:也许,与我在一起的人是不会幸福的。
后来,常清河出现了。
我坐在阳台沙发上,四周摆满了相册与文件夹,上面都是我的模样。阳光nuannuan地洒下,我深深陷在沙发里。
我曾经在这里拥抱他,与他耳鬓厮磨、交换气息;我们zuo爱,然后聊天,分享沉默与星空。我在这里,在闪电与烟火的交错下为他弹奏吉他,唱一首久远的歌曲,如同多年前一样――他那时候在想什么?在看到我毫不知情的、怀有私心的演唱时,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一个已经被我抛弃过的人,一个被我抛之脑后的人,注视着每一个阶段的我,无声无息地了解我的生活。照片里只有少许我校园的照片,其他都是hu外照,这大概是他最后的原则与底线。他是一个原则xing很强的人,如果让我说一个我认识的人中,哪一个最不可能zuo出这样的行为,我绝对会说是常清河。
因此我才如此震惊,甚至升起许多失望与迷惘。
我应该生气。我想,心中却觉得宽容和好奇。我似乎并不反感这严重越过我底线的行为,我也许只是想知dao,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如此执着?
“他和那些人……”我自言自语,看着手里几张随便抽出来的照片。上面正是和林棋说话的我,林棋的脸上被xie愤般被ma克笔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猪tou,我忍不住笑笑,看向下一张。
上面是在雨中背着吉他和一个行李箱走在街上的我,画面有些模糊和残影,我猜是我哥自己用手机拍的。这大概是演唱会刚结束后我独自赶车的场景。
我突然回忆起,那一次正在暗骂倒霉的我,很幸运地被好心路人sai了一把雨伞――对方一shen黑衣,包裹的严严实实,sai给我后batui就跑,我不过懵了一下,愣是没追上。
啊……那个装扮,不就是经常来我演唱会,还给我寄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