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到少年的脸，因为米禽牧北已经把扭了过去，只剩被汗水沾的长发从肩上垂下，瑟瑟抖动。

        “牧北！”他痛心地喊着，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帮他解开铁链，刚才那些猜疑杂念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元昊并未阻止他，只是站在一旁玩味地欣赏这一切。

        宁令哥扶着米禽牧北把他带离那片狼籍，却因为他实在无法站稳，只得将他扶到一边躺下。

        这时，宁令哥才得以看清他的正面。只见他的腹上到都是伤，两只涨红得像莓果的也被磨出了血迹。而他间的肉物，更是被残得失去了本有的形状，还因被铁链紧紧勒住，变得几近乌黑。

        他那双失去光泽的眼睛，并没有看向宁令哥，而是生无可恋地放空着，仿佛谁都不认识一样。

        宁令哥赶紧伸手帮他松开缠在间的铁链，又引得他一阵痛苦的呻。

        “牧北，我真傻……我怎么现在才知……”宁令哥捧起那张被眼泪洗刷得毫无血色的脸，抱在怀里放声痛哭。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元昊却嗤鼻，“朕刚才都给你示范过了，你难就不想亲自实践一下吗？”

        “你说什么？”宁令哥吃惊地抬起，差点没把“禽兽”两个字吐出来。

        “为父是为你好。”元昊大言不惭地说，“你长大了，以后还要娶妻生子，总该先练练手吧。米禽牧北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跟他关系亲密，岂不正适合练手？朕现在就把他让给你，你可别辜负了为父对你的期待。”

        “父皇，你怎么能让我行这等残忍之事？”宁令哥愤怒不已，立刻就要站起来。

        就在这时，米禽牧北抓住了他的手，“殿下……”他的声音打着颤，“殿下，杀了我吧……”

        “不可以！”宁令哥拼命摇，“你别胡思乱想！”

        “我宁愿死在你手里……”

        “不，你不会死的。”

        宁令哥说着，便把米禽牧北轻轻放在地上，然后默默站了起来。他抬起，只见元昊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看着他。

        他站直腰，不再多说什么，却开始宽衣解带，脱起了自己的朝服。

        元昊脸上出得意的亵笑，米禽牧北则更加绝望了。难连宁令哥也要参与进来，把他变成皇室公用的之物吗？

        “呵呵……”他泪自嘲，“我这样的卑贱之物，死前能殿下练手的工，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谁知，宁令哥一言不发地将朝服脱掉，却蹲下来，把它披在了米禽牧北的上。米禽牧北这才明白宁令哥的真实用意，顿时热泪盈眶。

        “你在什么？”元昊气恼地问。

        宁令哥义正严辞地答：“父皇不是把他赐予儿臣了吗？我要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