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云杉在秘境之中能存活这么久自然跟玄晶暗兽脱不了干系,甚至能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他,可见关系匪浅。这些云闲晚都知。
掌教长老轻飘飘一句话,就快把云闲晚跟魔修绑在了一起,字字句句都是在暗示云闲晚如果不是魔修也是魔修安插在天衍宗的叛徒。
可他妈的跟他云闲晚有什么关系!因为过于无语而忍不住在内心骂街,云闲晚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走在路边的狗被人突然踢了一脚。哪怕云杉是魔修都跟他没有关系,把他抓到这里有什么用!
“你是寒华仙尊的亲传弟子,无人愿意相信你是魔修,但……你必须说出此兽是从何而来的,宗内是否藏匿是魔修,而你与那魔修又究竟是什么关系。否则,便要按照宗法置,首先验明你的份,以此作为凭借再进一步讨论该如何惩罚。”
怪不得今天回去的时候院子里面乱糟糟的,暴力搜索啊这简直就是。
人修中正邪两泾渭分明,可在无人辖且空间混乱的秘境之中,黑亦结界失去了它的作用。因为秘境的不稳定,在大陆上存在多个入口,即使是结界那边的魔修也能通过入口进入到秘境。无论是灵兽、修罗兽…即使正修士们为这些妖兽们赋予了不同的份,可在弱肉强食、以实力取胜的秘境之中,玄晶暗兽便是霸主。
这是修罗兽。正如宗内养着仙鹤、灵鸟这些灵兽一般,魔修边自然也会养些有灵的动物,那便是修罗兽,浑散发着不详的魔气、被视为魔修现的象征。虽然不是每个魔修都有自己的修罗兽,但毫无疑问如果出现了修罗兽,那么一定是魔修。
“既已在此,便不要说谎了。”蔺正初旁的掌教长老开口说,中年模样的男子、神情肃正,目光如炬,此刻正紧紧盯着云闲晚,颇有压迫感,“你说此兽非你之物,为何会凭空出现于你院落当中。”
蔺正初又闭上了眼睛坐在上面跟尊佛像似的,云闲晚感觉他不该来天衍宗当个什么破宗主,去隔佛宗当个佛子更合适,两个人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云闲晚毫不犹豫地抬眸看向正立于白皓月后的云杉,就这样直直地盯着他。云杉脸色煞白,红失了血色,双目向四闪躲,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许是在害怕吧。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在天衍宗内,为什么会出现修罗兽?亦或者,出现了修罗兽,为何是他被当成犯人一样被押到这里?
云闲晚心里一沉,他跟掌教长老不熟,只知他姓郭。平常就板着一张脸,不吃,他是这么嫉恶如仇的人吗?也许是吧,凌云大陆上就没有不讨厌魔修的。那么这个“验明份”就很微妙了,他云闲晚一没有魔气、二没有使出什么魔招式、三更是没有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怎么验明份。
云闲晚有点生气,主要是被憋屈的,他深呼几口然后开口说:“弟子不曾见过此兽,更不知为何要将弟子带到此地。”
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云闲晚已经明白了。
云闲晚一阵恍惚,他在天衍宗呆了这么久,却还不曾亲耳听到过他说话,所以甚至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话语中的内容。直到易春在他耳边偷偷说了一声,“师兄…!别发呆了!!现在都什么时候还发呆呀我的师兄你可真是……”然后易秋手肘了他让他别说了。
“昨日亥时起,宗内禁制便发觉到有魔气并由值班弟子报告,经过长老们的确认过后,在你院落中找到了修罗兽。”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云闲晚看向白皓月。
但是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他被按上了什么罪名?因为不清楚这些,云闲晚紧抿着嘴巴倾听着。
易春和易秋大概还是收了力,原本应该是要将云闲晚整个上半都压在地上的,但是他却没有被压成那样,只是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半鞠躬而已。
虽然之前也来过议事堂,但那都是作为亲传弟子站在白皓月后的。像这样像是犯了什么教条,被当犯人按在地上,还是第一次啊。
云闲晚现在才回过神来,照理来说他不该是个在严肃场合会走神的格,可是……究竟是为何呢?原本紧张的心情,在来到这里之后,反倒平静了下来。
他当然要害怕,或许在场无人知晓,可云闲晚却知得很。这修罗小兽正是云杉的魔,是他从秘境中机缘巧合得到的,秘境之主玄晶暗兽诞下的幼崽。
怕不是要搜罗他的神识,一丝一丝地将他的记忆暴在大众眼子底下。
只有成年修士一只手那么大的动物的尸,全覆盖着油光亮的黑色,失去了生机之后仍能感受到然而在感受到它气息的一瞬间,云闲晚就否定了这个可能。
弟子已将云闲晚带来。”
最终,蔺正初开口了,“云闲晚,此物可是你的?”
啊…这就是师兄弟的情谊啊,能活下来的话一定好好犒劳他们。
他抬起,看到了位于议事堂正中间、他前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