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闲晚听完之后,对自己心中的那个猜想愈发坚定起来。
几乎不需要多加思考,云闲晚便能够直接得出容极的份了。
容极是谁不重要,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也不重要,怎么来的就更不重要了。他们能不能从这里出去才是最重要的。想清楚这点之后,云闲晚提起的新便落下了。
“……晚哥说得对。”季子晋闷闷地开口,“我确实知他是谁。我以前,见过他。”
云闲晚还以为他是在哪里听说过“容极”这份名字,没想到居然是见过。这令他更加惊讶了,季子晋怎么会跟容极这样危险的人见过面?
季子晋摸了摸自己上,什么都没能摸到,他委婉地提醒云闲晚,“那个…晚哥啊,带是带着,可我们现在在幻境中,也没法用啊。”
比如说他们其实也不知这次的新娘份,只知那好像是海蚌神送来的。比如说祭祀这个习俗是在大约三十年前开始的,村民们不清楚缘由,但一开始也是抗争过的,结果海蚌神因此降下了神罚,之后他们便兢兢业业地每五年进行一次祭典,就是害怕海蚌神会再次发怒。
他差点就忍不住声音瞪眼大喊出声“什么他怎么可能是魔尊呢?!”,不过好在他的理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感。但仍然感觉自己的脑袋乱乱的。
季子晋还是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不愿意说。
为什么是魔尊,怎么可能是魔尊呢?
还是说,是通过那缥缈无影的空间裂过来的?越想云闲晚就越想不通,不过突然之间他脑海中闪过一丝清明。他有什么必要弄清容极是怎么过来的?难不成要找出其中的漏,然后彻底将魔修与仙修隔绝开来吗?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魔尊。
云闲晚接着又在村子里面兜了一圈,跟不知真相的、幸福生活着的村民们聊了一番,得知了很多信息。
:“晚哥你怎么知!”说完才发现自己这句话把一切都暴了,赶紧捂住了自己嘴巴。
“说吧,他是谁。”
季子晋自暴自弃地说:“以前…嗯,算是阴差阳错吧!反正知晓他的份。”
他总觉得云闲晚似乎与以前不太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明明长相没有发生变化,是气质吗?还是别的?
“我想容极应当也不在乎自己的份被发现,若是被发现了直接把我们毁尸灭迹就完了,所以啊,我们还是当不知他是谁,自己心里暗自提防着就行了。”云闲晚思忖片刻之后说,“对了,云杉送过来的东西你应该还带着吧?”
不不,问题不是容极是魔尊,而是魔尊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季子晋扭看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没有注意到这里,才放低了声音在云闲晚耳边悄声说:“他是从黑亦结界另一边过来的。我、我还听到有人称呼他尊主。”
虽然说之前已经有过心理准备,知他不是什么好人,可没想到,真相居然还能这么劲爆。
黑亦结界正是隔绝魔修与仙修的地方,正是为了不让魔修来到凌云大陆才设下的。修为越高,黑亦结界对其的约束便越大。云闲晚也听说过时不时地会有小魔修侥幸通过黑亦结界来到凌云大陆,可那些魔修的修为,也就等于仙修的筑基期,本不用放在眼里。
说话时起的、细微的风,让云闲晚整个人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后没忍住拉开了与季子晋的距离,耳尖都因此泛起红色,云闲晚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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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当然知。幻境内容极应当不会对我们出手,可出了幻境可就不一定了。我们不仅仅是要离开,而且要安全离开,提前为自己准备好后路,是相当重要的。”
每个人都有秘密,他有、云杉有、白皓月自然也有,云闲晚深知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探究他人秘密,所以很洒脱地没有追问,双臂抱随意走在村间的小上,“不错,那说来听听?”
季子晋听着云闲晚冷静的话,愣怔地点了点。
“都现在这情况了,你还不说,谁知容极想要什么,万一他自己的目的达成反手把我们杀了怎么办?”别的云闲晚不知,恢复意识之后,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容极上的压迫感,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修士。修为说不定比他和季子晋两个人加起来还高,若是什么正派之人倒也好说,可容极那副模样显然不像。
但至今为止却完全没有听说过有金丹期以上的魔修越过黑亦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