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徐姣怕冷,可还是把自己的脸贴在了姐姐沾着细雪的大衣上,她姐的热量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将那细雪化成的雪水。
背脊直,像青松,眼眸暗沉,像黑曜石,指尖白皙透净,像雪,一切都是冷而的。
外面竟然下了小雪,徐晚意的柔黑色的发、肩背上落下了细细白白的雪花。
糊在徐晚意面庞上的昏红色一点点褪去,就像慢慢拉开了剧场的帷幕,她姐的脸一点点了出来。
外面的温度大概更低,徐晚意的鼻子、脸颊被冻得浮现出浅薄的粉色,眼睛很亮,很,目光转间,漂亮得让人惊叹,是让人惊艳到说不出任何实质的赞美的话的程度。
徐姣不知她姐是怎么到的,只是这一瞬间鼻酸涩得厉害,她只是一眨眼,一颗的泪从便从眼尾落。
徐姣有不轻不重的低血糖,像这样将往下垂一会儿,然后猛地抬起来的时候,眼前便充满了血色,要过一会儿才能恢复。
距离她进派出所将将三个小时,她姐竟然从首都赶了回来!
北风和细雪像刀子般挂着她的脸,在她甩起的发丝间穿梭,将她柔的发冻得的。
腔的燥热与肤的冰冷相互排斥着,她脸颊、鼻尖升起了浅薄的粉,可温度却冷得惊人。
传来姐姐温柔到骨子里的声音,那声音在心尖划过,像羽一般拨弄着心弦。
人中的位置得吓人,干燥的嘴微张着,轻轻蠕动了一下。
徐姣上是冷的,可心却是热乎乎的。
眼睫极为缓慢地扇动了两下,最终重重垂下去,徐姣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陷入姐姐的怀抱中,脑海中自然浮现出了她姐匆匆从的士推门而出,绕过XX派出所门前大大的花坛,在大门口握着冰凉的笔登记,然后再跑进来。
没有责备,甚至没有一句过问。
唯独给徐姣的拥抱是轻柔的,一切的冷在徐姣面前都化了,变成了轻灰,变成了细沙,变成了春水。
“姣姣不怕,姐姐来了。”
徐晚意神色一变,迈开了步子向徐姣走来,大衣衣摆被风凌厉地卷起一个角,拍打在纤细的小上。
一声又一声,宛若啼血的杜鹃,就连自己最后一丝的生命力都要献给姐姐。
每一步都是稳稳落地,丁靴而厚的底重重踩在地上,地板上细细的灰尘被扬起。
徐姣怔怔地看着像超人一般出现在她面前的徐晚意。
耳边再次响起了那个夜晚,那个像今晚一般同样寒冷的夜晚,她姐郑重、坚定的声音。
耳边听不到自己呼唤姐姐的声音,但徐姣知自己在内心里是歇斯底里,用尽所有力气去呼唤自己的姐姐的。
只有无限的包容,无限的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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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审判、主宰一切的法官,你在我面前永远没有对错。我是你姐姐,是最爱你的人,即便你杀了人,放了火,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没有错。姣姣你要记住,姐姐永远,永远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这边。”
徐晚意的拥抱充满了雪的味,清新而寒冷,但冰冷大衣下却是一颗激烈动的火热心脏,呼是的,还带着些,应该是来的时候跑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