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她姐的小,小心避开脚的伤口,那血窟窿里还插着碎玻璃,哭得悲戚无助。
徐姣在病房外枯坐了两个小时,最后又被护工请走了,她便在医院附近开了间房,第二天她一早赶到的时候,徐晚意住的那间病房已经人去楼空,她姐已经不再这个医院了。
这个时候就要掐断对话了,但徐姣断断续续的悲伤哭泣从听筒里传来,徐晚意心如刀绞,完全不忍心就这样丢下她的宝贝。
抬起干净的右手,摸了摸徐姣的,笑得温柔,笑得释然。
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徐晚意瞥间病房门被打开,一抹洁白的衣摆进了她的视线。
她本想带徐晚意下楼,这样好节省上救护车的时间的,但眼睛突然瞟到徐晚意被玻璃割得血淋淋的脚,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我也爱你姣姣,但是我现在有病,我不能再继续跟你待在一起,我会伤害到你的。”
护士快要来通知她治疗了,她需要尽快结束通话。
徐姣在这边对着挂断的电话歇斯底里地喊着她姐,她之后打这个电话,就再也没有打通过了。
“好的稍等。”
徐晚意此刻的心情一点不复杂,反倒非常平静,这种平静在近几年里几乎没有出现过。
她死死地握着手机,低着将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声音哽咽。
听筒传来平静柔和的声音,虽然轻,但很清晰。
徐姣哭得哽咽,她摇着也不她姐能不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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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不疼呢?那么多血,那么尖锐的玻璃刺进脚底。
听筒传来徐晚意浅浅的呼声,那么轻,好像风一,就散了似的。
“我爱你,姐,我爱你的....”
“姐,把衣服穿上,等会急救车到了,我们就去医院。”
徐姣抽泣着,一遍一遍地答应着。
然后又上将手机放到耳边,压低了声音,“乖乖的,别联系我了,知吗?有点事,我先挂了。”
徐晚意没有大碍,刀划得很深,急救人员再晚到五分钟,徐晚意的命就保不住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怎么会伤害我呢?”
如果这是生命中最后的时刻,她的姣姣还是爱着她的话,即使死去也是满足的。
徐姣却完全听不见她姐的话,紧绷的神经一旦稍稍松懈,悲伤、绝望便如水般涌来,挡都挡不住。
和煦的阳光柔柔洒在徐晚意低垂的眼睫上、脸颊上,让她的肤呈现出一种不真实的白皙透明感,指尖攥紧了床单,掀开眼睑,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出决绝的微光。
好长时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呢喃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没吃早餐,她又跑得太急,这会儿血糖有些低,她在墙上,慢慢坐下来。
徐姣生怕自己散了她姐的这子气,连大都是张大了嘴,往旁边的。
徐姣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的时候,厨房的血迹以及卧室的碎玻璃都被清理干净了,她去律所办理实习证明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于徐晚意的离去表示疑惑。
。
“我在疗养院。”
从手术室出来的徐晚意不让徐姣进病房,医生护士尊重徐晚意的意愿,把徐姣请了出去。
徐姣大脑瞬间嗡鸣,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张着嘴,嘴颤抖着,说不出来话。
徐晚意安排得很妥当,徐姣有一种虽然她离开了,但她还在自己边的错觉。
“我愿意的,姐姐,我愿意的。”
“等我病好了吧,那时候如果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的话。”
指尖摩挲着洁白的床单,徐晚意瞟了一眼自己被纱布缠得厚厚的手腕,目光坚定克制,她温柔地打断徐姣。
“不要找我姣姣,我放你自由。”
颤抖着手掏出手机,她急忙拨打她姐的电话,电话接通了,她声音颤抖。
“姐,姐!”
徐晚意看了一眼时间,又扫了一眼门的位置。
给徐晚意穿好衣服后,手腕血的速度不再那么恐怖了,徐姣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下来。
将手机移开了一些,徐晚意颔首答应。
“哭什么,姐姐不疼,真的。”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不,不,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错了,姐,我错了,我昨晚不该说那些话的...”
“姐,你去哪儿了?”
徐姣哭得泪眼朦胧,摇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紧接着,一年轻女声响起,“徐小姐,要开始接受MECT治疗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