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徐妈妈深深地凝望着她的两个女儿,最后被丈夫促着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嗐!”徐爸爸气急败坏。
个心热的孩子。
“发长了,剪完发再回去吧。”
“这么短?你舍得吗?”徐晚意有些惊讶地问。
只见徐妈妈用手覆在丈夫耳边,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
“老子,你把耳朵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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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和姐妹两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车厢轻微晃了一下,随后载着满列车的乘客驶向前方。
徐爸爸眼前一亮,兴奋地凑到妻子跟前。
徐妈妈被接到首都接受治疗,她把在医院的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前几年的戾气不再,她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心态对待两个女儿,别的都不奢求了,两个女儿只要过得幸福就好了。
这样的话,究竟是哪个孩子更好一些?
“你说你们这些人,可真是的。”
“你之前跟晚她们两姐妹吵什么了?能五年不联系,现在和好了,总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这些年来,她看着别人家其乐,自己家就只有两个人,过年了她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说自己的孩子不回家过年
她的大女儿是真的狠心,宁愿要妹妹不要爸妈,说不联系就不联系,只在年中和年底转过来两笔足够他们夫妻俩好几年开销的赡养费。
“妈妈我跟姐一定会经常回去的,您要想过来也我们也随时欢迎您。”
徐妈妈收回望向进站口位置的目光,对上丈夫好奇的眼,神秘地朝丈夫勾了勾手,压低了声音说。
高铁进站前,徐妈妈牵着两个女儿的手,“别总给我们打那么多钱了,也花不完,你俩存着吧,以后多回来看看我们就成了。”
徐姣拢好发,用手轻轻压着发稍,眼睛笑得弯弯的,眼里像是进了无数的星星。
调整好座位的徐父百无聊赖,那件事情又勾起了他的兴趣。
“好,想剪多长?”
经过岁月的洗礼,也经过这场病,徐妈妈温柔和善了许多,心态也更加平和了。
“骗你的,剪个五六厘米吧。”
徐姣看了一眼姐姐,扯了角笑。
*
“这!”徐姣眼睛晶亮,用手比了个耳垂的位置。
姐妹俩看着父母的背影入人群,很是默契地对视,眼里有释然有藉。
“好,会的。”
风起两人的发,丝丝绕绕地缠在一起,就像她们的人生,已经完全入了对方的生命,不可能分开。
高铁车厢上,徐爸徐妈已经对着车票找好了位置,一分半分钟后车才启动,这会儿还有人提着小包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往车里钻。
徐妈妈只是看着他笑,这个秘密她会带进棺材里,又怎会跟丈夫说?
大半年后,徐妈妈已经完全康复,虽然在首都跟女儿们一起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但终究还是想念老家和姐妹们打牌、广场舞、旅游、逛街的日子,而且也不能总是打扰女儿,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
徐姣从姐姐手里挣开,笑着扑在姐姐背上,声音清脆悦耳。
倒是当时被她打被她责骂的小女儿会给她买节日礼物,时常会在微信问候,虽然她前几年从未恢复过,但这孩子还是坚持每年每个节日都发。
徐晚意习惯地牵过徐姣的手,稍低下问她。
姐妹俩尽心照料,期段治疗结束后一家四口住在一起,周末徐晚意还会开车带着家人出去玩,一家四口冰释前嫌、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