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李昱循都安分地待在别墅里,而不是半夜趁着守卫松懈,翻墙出去喝酒。他可不想再遇见蓝术找他麻烦,因为他还真不知dao该怎么应对这家伙。
打他他也清醒不了,骂他他也听不进去,固执又偏激,活像个在逃jing1神病人,偏生他又是蓝晚亭的儿子。尤其那张脸实在是让李昱循苦恼:他有那么一点的,颜控,在关键时刻看见蓝术的脸就狠不下心来。再加上蓝术实在长得像年轻时候的蓝晚亭,让他更加没办法。
李昱循开始回忆起过去的蓝晚亭,那时候他们还在O.T.S.A.的前线一起作战。十六岁的李昱循和二十八岁的蓝晚亭,与IMUS组织正面交锋。
说是“正面交锋”不够恰当,用“里应外合”更加合适。
当时的李昱循被迫去上学,去的还是一般的公立学校,提供与军事没有任何瓜葛的普通教育。但年龄和上学并不妨碍李昱循为O.T.S.A.提供武qi设备方面的建设xing意见,并成为其中不可或缺的一员,毕竟O.T.S.A.对于能力出众的人才向来是来者不拒。
至于上学这件事,是蓝晚亭要求的,尽guan李昱循gen本不需要接受学校里浅薄寡淡的知识,和同龄人制造的无聊氛围。
李昱循几次申请辍学都被蓝晚亭驳回了。
“这是命令。”蓝晚亭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威严,“士兵该zuo的是执行命令。”
“摆架子。”李昱循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李昱循凑到蓝晚亭耳边,大声喊到:“我说,读就读。”
蓝晚亭作势要挠他yangyang,李昱循躲来躲去,猛地撞到了桌角上,吃痛地叫了一声。
“看吧,给你说了别在办公室里玩。”
“不是你先动手的吗?”李昱循无奈地rou着手臂上的伤chu1,嘴里嘶嘶的。
“撞到哪儿了?我看看。”
李昱循却腾地一下远离蓝晚亭,反应大得让他自己都感到意外。蓝晚亭起shen靠近,李昱循就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李昱循被shen后的沙发绊了一跤,跌坐在柔ruan的垫子上。蓝晚亭俯shen,投下的阴影笼罩住他。
“先说好,你不准生气。”
蓝晚亭点tou。李昱循这才lu起袖子,蜜色手臂上新添几dao交错的疤痕,关节chu1净是红zhong破pi,淤青更是遍布其上。
“还要看吗,我shen上还有。”李昱循反而坦然了,风轻云淡地问dao。
“我是让你去读书的,不是去和人打架的。”显然蓝晚亭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
李昱循并不辩解,用那双天生带着无辜色彩的下垂眼看向蓝晚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