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术清楚李昱循得罪了法那卡,但他不知dao李昱循还得罪过到底多少人。
比如现在蓝术及时赶到,避免了李昱循被砍断手臂的命运。也许他应该列一张清单来排除危险——拦下法那卡的手下并立即把人击毙时,蓝术这样想到。蓝术的枪法比李昱循印象里的还要准,残忍狠辣、不留余地。
李昱循嗤笑出声:“你给了法那卡什么好chu1?”
蓝术并不接话,问dao:“他为什么要动手?我明确交代过法那卡不能动你。”
“跟那只苍蝇无关,这个家伙是我跨国缉毒的时候逮到的,打断了他的一条tui。”李昱循像是想起什么,勾着笑dao:“他现在应该在号子里的。”似乎在嘲讽某些监狱的监guan不力,或者说不仅是监狱。
蓝术一手握着仍有硝烟气味的枪,一手nie起李昱循的下颌,迫使他抬tou看着自己。蓝术满意地看到那双棕色眼里的不屈与不耐,用枪shen拍了拍李昱循的脸,秀丽的脸上挂着格外渗人的笑影——通常出现在费尽周折终于捕获猎物的猎人脸上。
李昱循鄙夷地看向扭曲疯狂的人,发现这世界真是不可理喻到了极点:他居然被一个疯子所救,却又要落入疯子所钻营的另一个牢笼中。
李昱循被蓝术有惊无险地接走了,回到了c市。
蓝术把人扔进浴缸的时候有些遗憾地喃喃自语,“刚才如果打中你的话……”他似乎在期待手枪子弹能够贯穿前一个人打到李昱循的shen上,看见血花绽放的模样,听见他的痛呼……他想到这笑出声来。
李昱循在温nuan的热水里感到不寒而栗,他知dao这种时候还是闭嘴合适,无论说什么都只会加剧蓝术的癫狂情形。等到他被蓝术猥亵似的清洗干净,扔到床上,又被注she1了不知名的药剂,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蓝术打量着面前的人,却仿佛尝到饴糖的甜蜜,从一团冰封中看见猎猎的纛旗,旗尾缀着liu星似的火簇,在他的眼前点燃猛火,焚尽接天蔽日的冰垒。火在空中爆裂,摔落得四分五裂,又在冰蓝色块上蔓延,以熊熊之势吞噬殆尽。
李昱循从黑暗中苏醒,仍然是一片黑暗,脑海中钝痛而茫然。他的本能感到危险bi1近,shenti却迟钝得无法动弹,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以待。
空气中僵持的氛围终于被打破。“醒了?”
是蓝术的声音。[真是糟透了。]李昱循撇了撇嘴,[他并不指望能在一觉醒来过后发现一切都是在zuo梦。]
蓝术不耐烦起来,用力地nie着李昱循的下颌,力dao大得像是要撬开他的嘴似的。“说话,没把你毒哑。”
“你怎么说服法那卡的?”李昱循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了,他gen本没办法拉开蓝术的手。
蓝术却在他说话途中凑近,似乎听他说话是种享受,蓝术几乎开心得哼出了声。李昱循感到一阵厌恶,跟这个变态相chu1实在是考验他的忍受力。
“这个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这里。”蓝术语han轻松的意味,“蓝晚亭应该已经被解决了吧。”
“你说什么!”李昱循急dao。他相信蓝术zuo得出来某些事,但是他现在不敢相信了。
“我说,蓝晚亭,已、经、被、解、决、了。”
空气冷凝起来,冰结霜冻似的气温直坠。李昱循的神色如铁铸般冷ying,不同于以往的沉默,而是彻底地封闭,被死寂笼罩,以此反驳蓝术所下的定论。
无名的怒火吞噬了蓝术,他搞不懂为什么蓝晚亭对李昱循来说这么重要:李昱循不就是个卖屁gu的婊子吗,难不成他还挑雇主的?卖谁不是卖,何况他比蓝晚亭“年轻漂亮”,这可是李昱循亲口说的。
想到这,他感到一gu神勇驱使着他,鼓舞他脑海中的一切冲动和血污。
他剥下李昱循的ku子,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摸索着,感到手中一片温ruanshi热,探开布料把手指伸了进去。李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