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扯了扯黑色。可黑色带着夸张的丝边,云初平又把它放下了。
这人到底买了些什么?
于是又扯了一条白色的,这倒是普普通通,没什么装饰。只可惜,它是三角的。或者说,这一盒都是三角的。
云初平纳闷:“你喜欢穿三角?”
“不。”洛飞欣赏云初平脸上的表情,“我喜欢看你穿三角。”
“嘭,”云初平把一整盒东西都进洛飞怀里,拿着刚才的一条白色就要走。
“等下,”洛飞又从衣柜里扯下一条宽松睡给他,“还有这个。”
云初平把子猛地一扯,也不回地走了,进浴室后还很用力地关上了门。
洛飞笑笑,就去收拾碗筷了。
等云初平洗完澡出来时,洛飞居然也洗好了,还换了一宽松的丝质睡衣,正着上的发,发上的水还滴落在宽厚肩膀的锁骨上,有些感。
见云初平也洗了,把大巾往他上一盖,拉到自己面前搓着。
“你干什么……”云初平整个人被温巾罩着有些呆愣,大巾上还带着淡淡的洗衣香味,跟洛飞上的很像。
“把发弄干我们再开始。”
洛飞用大巾捂着人,然后按着他的背,把他推到床边坐下。
发隔着巾被了一会儿,掀开,“嗡嗡嗡”风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初平的发一边被热风起,一边被一只修长的手拨弄着。
他有点懵,风机的声音很吵但风的温度很舒服,发里穿梭的手指有点凉但动作很轻柔。
他平常都是胡乱地甩甩发,急着睡觉便潦草完事,从来不知自己的发也能得这么仔细,像梳理一件艺术品那般矜贵。
“好了,”洛飞手上的发,“的嘛。”
“你……”云初平难得语,“……跟人实践都这样?”
洛飞看着云初平低垂的,还有泛红的耳,忍不住上手了人家耳垂,感觉到那人感一缩,笑着说:“那得看跟谁。”
“你是第一个。”洛飞故意凑到云初平耳边吐气。
“为什么?”云初平转过看来他。他的发刚过,乱乱地搭在上,刘海轻飘飘地垂了一点下来,眼神认真而懵懂,刚洗完澡子也热乎乎的,上套着他的T恤有些偏大,领口开得深,从上面看,白皙的肤一览无余。
像……误入森林迷雾的小花鹿。
毫无攻击。
“不知……顺手了。”洛飞淡笑,又说,“小时候我妈也这样帮我,很舒服……”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洛飞接出下一句,云初平突然从床上跪起,把站着的洛飞拉到床上坐下,打开风筒就开始新一轮的发。
他学着洛飞那样,把温度调到中档,把手指穿插进发的隙里拨弄着。他没过这样的事,他的母亲也没对他过,但他学习能力强,两三下就寻到了要领,呼呼地打理着手上的发。
洛飞的发不长,几个来回便得快干了。他把风机关掉,不需要全干,不然伤发,这他还是知的。
他想起以前同学说洛飞的班上的刺,可这刺的发也很。
刚把风筒放下,洛飞就一把抱住了他,然后把他往后放倒在床上,然后没有说话。
这个怀抱宽大而温,紧贴又平和,不同于实践后明显的安,他更倾向于一种沉迷,或是一种怀念。云初平心神领会,在洛飞的背上抚摸着,像之前他安抚他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