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受到什么惩罚？”

        “被打屁……”

        “啪！”洛飞上手盖了一掌，大声说，“是光屁！这么不长记，怪不得课文都背不好……”

        行。我忍。

        “被打光屁……”

        “大声地重申一遍，你，云初平，作为班长，犯了什么错，要在同学面前受到什么惩罚！”

        “噢，还有，”某人坏坏一笑，“还要请罚，请执行人罚你。”

        云初平合了合眼，把音量提高，说：“我云初平，作为班长，因为没有背好课文，要在同学面前被……打光屁……请……洛飞同学惩罚。”

        这羞耻的话语一不小心就把他带入一个场景，仿佛他真的站在教室中，面对黑板被摁在讲台上，光着屁对着全班同学，大声地阐述自己莫须有的错误，在众人千奇百怪的眼光和小声议论中，请求自己的死对教训自己。

        “啪！”木板宽大，接面广，一下能拍到两块肉，两个红球被压扁，再惨兮兮地弹起。

        “啪！”“啪！”“啪！”大概拍了10下，红球都快没有弹了，洛飞说：“接着背吧。”然后换了戒尺。

        云初平这回仔细地看了看文章，心中默背了一两遍，然后开口：“绝云气，负青天……唔……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

        到了后面越来越难挨了，长痛不如短痛，云初平加快速度，“此随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啊！”

        “故曰：至人无己……啊……神人无功……嘶……圣人、无名！啊――”

        最后洛飞连挥三下，给这段考添上一个富有仪式感的结尾动作。

        云初平把手伸到后面疼了的好久的，看也没看洛飞一眼，就一扯被子面对墙躺下准备睡觉了。

        “喂，我帮你。”洛飞拿了药膏，掀开那人的被子。

        那人摆摆子，重新把被子卷起来裹着，还是不理他。

        “不开好不了，”洛飞强地把被子掀开，不过这次他只掀开一分，出那人完完整整的一个红屁，“你先睡吧，我来弄就好。”

        打理的工作洛飞得很熟练，一会儿就开伤涂好药了。他把被子放下，关好灯，躺在了云初平的旁边，把被子的另一盖在上。

        感觉到边陆陆续续地有鼻子的声音，“感冒了？”洛飞在夜色中问。

        夜还是一样的静谧，没有人应他。

        他一下坐起，转过两手撑在云初平的两边看他。当他看到云初平脸上有几条反光的晶莹水时，不由怔：“不是吧，这也哭。”

        口突然被人一拳推开，洛飞稳了稳，说：“不是，我没嘲笑你，”看那人攥紧被子往里缩了缩，：“这次对你来说不重吧？”

        “没事……”那人小声地回了一句。

        听着时不时的抽泣声，洛飞重新躺下，掀开子从后把人抱住。

        感受到那人除了一开始颤了颤就没有再反抗后，洛飞突然心弦抚动，灵光一现，“对不起啊，忘记抱你了。”

        他感受着那人在怀里的动静，说：“也忘记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