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想了想,觉得自己也不明白,总是莫名其妙天降一个大锅,磨了磨牙,假笑:“我们这都多少年没碰面了?连粉丝都知早be了,我还能什么?”
导演想想也是这个理,才放心一下,又猛然抬:“该不会是当年……”
他脑是真的很大,想起当初这两人搞到一起去的那电影里,他们扮演的是一对难舍难分,还不时搞家暴的怨侣,忍不住出牙疼的表情,痛心疾首:“你当年到底得多过分……现在外面不是传你始乱终弃,就是传你癖好特殊,或者传你玩玩就算……你说你……”
季凛出优渥,成名又早,在这个圈子里水情缘,权色交易本也很常见,早年间他就有个风的名声,事还强,这么多年过去,人是成熟多了,但这方面的名声就更……
赵导和他也多有合作,关系够亲近的,甚至还有点平辈论交的意思,说起话来无遮无拦,还带着点八卦,和恨铁不成钢:“瑞香到底有什么不好的!被你……那时候还没二十吧?刚出的新人,第一作品就是电影,前途无量,就遭遇你这个老氓,这些年说不定还没走出来……”
季凛听得假笑也挂不住了,低点烟,面无表情,心想,这些人可真会睁眼说瞎话。谁说看起来是兔子的就不咬人?你们可真是被骗得是非颠倒,这些年……这些年,这些人都不清楚,到底是谁被始乱终弃。
只有他,只有他知口口相传,十九岁就遭遇了他这个老氓老畜生老渣男,这辈子都爬不出去忘不掉的那只兔子,才是那个下了床就无情的人。
他不耐烦地看了还在皱着脸为小兔子打抱不平的赵导演,忽然很想问问对方是不是年纪大了真的瞎了,这样真的还能继续当导演吗?这个剧组到底有前途没有?
那,瑞香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就惊魂未定地直接进了卧室,把一脸关切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助理打发走,整个人扑到床上,抱着枕满脸痴呆。过了好一会,他发现自己在发抖。
真的是太可怕了,都过去那么几年,物非人非,怎么就……怎么就一见面,还没说上话,被看一眼就方寸大乱了呢?
瑞香把脸埋进枕里,痛苦地呻着,被刻意封印遗忘的往事,再一次涌上心。
季凛四年前就抽烟,两个人上床的时候还抽,烟一明一灭,是暗暗的红。没开灯的偏僻县城招待所里条件简陋,反而加剧了刺激感,瑞香盯着烟看,脚踩在男人肩,抽搐,发抖,咬着牙不敢放声呻。
高的时候他大汗淋漓,泪眼朦胧地看见旺盛,为所为的情人仰着,出迷乱的神色,咬着烟,一副仙死的模样。
那时候实在是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出不了戏,也拒绝不了诱惑。被成名已久,年长数岁,容貌尖的男人勾引,什么都顾不上了,也不问这到底算什么,也不能不能长久下去,总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