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看着他花苞般的面孔,心这名字却也恰如其分:“我本是京畿人士,因战乱辗转逃难至此……我叫季凛。”
他穿的那么少,衣不蔽地和季凛同乘而归,便叫季凛的随从李元振吃了一惊。主仆二人默契地交换了几个眼神,瑞香则赖在季凛怀里,把自己那编造的凄凉世又说了一遍。
几分稚,脸上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神情在不谙世事里带着委屈,贝齿咬着红,缓缓扶着树站起来,就那么自然而然地看向他:“这位郎君,我不慎扭了脚,你能不能帮帮我?”
现在他还崴了脚,还这么美,难你不应该抱起他,好好照顾他吗?
何况,瑞香也有好多年没有吃过人类烹饪的食物了,看到李元振在院墙一侧的灶台下点火他就兴奋起来,也就忘记了和尚的事:“我们要吃烤羊肉吗?”
因为在山中浪,所以赤着脚来往,所以衣不蔽出手臂和小,所以肌肤雪白从来没有见过天日。唔……多好的借口?
不知为什么,小狐狸觉得对方回答的速度似乎太快了点,但想来他应该是个聪明的人类,又已经被自己迷得七荤八素,如此殷勤也是应该,于是就高高兴兴答应了一声,一点不知避嫌地搂着男人的腰,抬看向他的下颌:“我叫瑞香,不知郎君名姓?又为何要经过这里呢?”
李元振说话也很悦耳:“原来如此,匪类不知收敛,又残酷蛮横,喜好美色,避开总归是好事。”
他的声音清亮悦耳,如同山中泉水,惊呼的时候简直像是飞鸟无心的鸣啭,可说这么长的一句话,便带着理直气壮的嗔与指使,好像一点没想过被拒绝的可能。
他踩着枯枝和厚厚树叶走过来,弯腰将绵绵的小少年大横抱起:“我如今寄宿在寺庙,也不过一个过路人,你都不害怕我是坏人而向我求助,我自然也不会害怕你。既然崴了脚,就不应该在深山里独自生活了,你跟我一起到寺庙住吧?”
说着,他捂脸哭了起来,模样端的是可怜可爱,又动人心魄。
男人站在草丛外叹了一口气,又似乎带着笑意:“好了,别哭了。”
瑞香不大高兴,言又止。他不喜欢那些和尚,从来都不愿意主动靠近寺庙,但他还有肉食动物最朴素的观念,谁的猎物谁主。季凛虽然是自己看上的猎物,可这点兔子野鸡和黄羊却都是他打来的,如何置自然不需要介意别人。
“那就不告诉他们,你悄悄藏在屋里,如何?”
与此同时,他的双眼望着地上的兔子,不易察觉地闪过渴望,又灵动地看向形矫健,虽然带着赶路的风尘,可却显得像是烤羊那么经历丰富,焦香扑鼻的男人,委屈巴巴地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郎君不要害怕,我本是附近大树村的人,年前土匪抢掠的时候父母把我藏在了山里,然后……我就什么也没有了,只好在山里求生,此刻失礼于你并非我所愿,我也并不是什么幻象,郎君万勿有所疑虑,只要帮帮我……”
季凛嘴角微微笑意,将拖在后的猎物交给了李元振置:“炖个鸡汤,烧个兔肉,等会儿我来分黄羊,送一半给和尚去。”
瑞香没去过京畿,多年来都在自己的府中苦修,等到终于可以化为人形领略人世繁华的时候,繁华却已经被雨打风去。他听见逃难两字就觉得悻悻然,干脆缩在季凛怀里,紧紧贴着他抱住他,不再提这扫兴的事。
怀里的人和他比起来那么小,闻言立刻颤抖了一下,脸埋在他怀里小声:“那些和尚讨厌我,见了我定然不会允许我住下的。”
当初在山里,他们家族最是狐丁繁茂,成的狐狸更是一抓一大把。瑞香是族群里最小的一个,经常被哥哥姐姐投喂人类的食物,什么酥饼,烧鸡烧鸭,樱桃烙,各种馅料的毕罗。可惜随着他长大,族群渐渐如风中的沙丘,被得散去,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