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飞速涌入季疏台的脑海。
“好啦,休息吧。师兄便不再打扰了。”易微尘拍拍季疏台的肩,就要离去。
季疏台觉得这是三师兄对他唯一的照顾。
季疏台觉得更加怪异了。
易微尘给伤口上好药,松了一口气。
他又去寻易微尘,易微尘却看不见他,甚至穿过他离去。
季疏台突然觉得他忘了什么,却什么也记不起来。
季疏台扎开步,气沉丹田,而后聚真元于掌心,凝出一个巨大的真元球。他闭上眼,用真元球的力量引池中的剑。
难是,他太高估自己了?
白袍顿时染上血迹。
易微尘摇摇:“上次他回来,我还能打落他的剑,这次就说不定了。”
照之前的推理,必须忘记这个秘境认为自己不应该知的事,才能重新进入躯。
韩瞻悠收回剑:“你很好。”
季疏台皱起眉。
“我也时常有这种感觉。”哪知易微尘也点点,“不过后来我实在想不清楚,就没想了,想多了就是庸人自扰。”
床上的季疏台睫颤了颤,睁开了眼。
季疏台闻言,一个趔趄。
季疏台开始封印自己的记忆,而后给自己下了三条暗示:保护易微尘,多多探查,留意雪谷和四方。
雕花炉里,一香静静燃着……
“剑吧。”
他甚至不屑给对手一个眼神。
不该是这样的,他和大师兄不该如此生疏!
他总觉得,刚才要胜过韩瞻悠也不难,只需要……季疏台突然记不起来了。但他总感觉自己是有那个实力的。
季疏台这才伸手拿下剑。左手拂过剑锋,在掌心割下一口,与剑结血契。
他还手下留情了?季疏台暗自吃惊。“师兄,你和他相比,谁更厉害啊?”
铺天盖地的睡意袭来,季疏台一栽在桌上人事不知。
皆出重影。
季疏台飘出窗外,而后到达一梦中,尝试通过传送阵到穷极峰去,未能成功。
既然如此,那顺着秘境一起入戏又何妨?
季疏台没动。
“祸出南雪,四极为困……”莫非,这秘境是指引?
终于一把浑漆黑,无一丝光亮的剑飞了出来。
季疏台看到了易微尘,顿时什么力都提不起了,向前栽去,被易微尘稳稳得抱在怀里。
这个黑衣男子是个出鞘必杀的剑。
烛火下,信的末尾静躺着一列字:“锦妙计,燃香问天。 何光”
他环视一周,掌门师父,南峰长老,西峰长老,东峰长老皆在场。
季疏台无法,只得重新回到自己的旁边。他尝试重新进入自己的躯,但仍旧不成功。
韩瞻悠很强,也很肆意张狂。
季疏台毫无悬念地败了。
季疏台睁开眼。
几乎在那瞬间,季疏台就失去了对的控制权。
他正站在洗剑池前。
不过他却有新的发现:躯上承受的伤害,并没有在魂魄上同步。在躯内不记得之前的记忆,但离开躯后的魂魄却记得所有,包括在秘境中发生的一切。
这似乎是一秘境,当自己意识到不对劲时,就不再有附人物、参与其中的资格。可是这秘境为何会呈现长坤门的一切?而且是还未发生过的。
“贪狼……”南峰长老见了,摇摇。
韩瞻悠的剑在他上留下无数伤口,却控制地刚刚好,不死,但也疼痛。
比试后,季疏台拖着一伤,回到了芳菲雾林。易微尘正在“一梦中”的门外等着他。
阻力越来越大,但季疏台毫不放松,直到整个丹田和全脉泛起疼痛,他也咬牙住。
为什么,又是一把“不见”剑!难他注定会给长坤带来不幸?
季疏台不再言语。
“既是你机缘,你便捡着吧。”师父的面上却没有太多表情。
“怎么了?”易微尘见季疏台表情有些奇怪,关心。
疼痛的感觉,不似在梦。
“不……没怎么,就是总感觉自己忘了点东西。”季疏台忙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易微尘忙将季疏台抱回房里,给他上药。
他的魂魄飘在空中,看见床上的自己点点,而后闭上了眼。
“还好,都是外伤。韩瞻悠应是手下留情了。”
“瞻悠回来了,你不是一直盼望和他比试一场?如今在洗剑池拿到了剑,反倒磨磨蹭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