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乍一听确实没没尾,确实佐恩心里也一直想问的。
作为护卫这个种族的英雄,他们在被随意羞辱的时候,有怨恨过这样不公正的待遇吗,他们后悔过为了这个阴暗的种族血受伤吗?
埃德加明显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僵了好一阵才抬起来,恭敬地回答,眼睛都有些发红。
“如果我说我不怨恨您会相信吗?”
是啊,会相信吗?佐恩问着自己,如果他也向埃德加有一样的遭遇,他可能不怨恨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然后他听见埃德加继续说。
“可是殿下,没有值不值得。我的责任是护卫这个星球,这个种族,不只是那几只雄虫。”
他又顿了顿,这次的声音却小了很多。
“而且,我从来不觉得您龌龊。”
佐恩看向莱曼,发现对方仰看着天花板,好像还在思索着什么眼神都有些空了。
明明埃德加是跪在他们面前,这短短的几句话里,他的影却突然坚毅高大了起来,不再卑微和无助,又变成了那个军功无数的军团长。
也许雄虫们一辈子也不会明白,为什么军雌会对战场对有那么高的热情和痴迷,有时他也对克莱德执着于工作有些不解。
可现在佐恩突然想明白了。
不仅因为宇宙的美丽,还因为战场是对他们来说,唯一公平的地方……
“你走吧,回军吧。”莱曼疼的鼻梁,“整天给我惹麻烦,我不需要这样的雌,带上加威。”
埃德加猛然抬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怎么也想不到殿下会这么说。
“可是,我……”
我的狂暴怎么办?您赶我走的话,我会死的…
“走!别让我说第二遍,你的狂暴我给你压制,等到控制不住的那天再说。”
莱曼依然仰着鼻梁,仿佛知对方在担心什么,又像是在有意避着,没有看着埃德加炽热的目光。
埃德加在原地跪了好久,深深看了莱曼好久,好像要把他的样子印在自己心里,最后他深深的向他低俯,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站起来走了出去,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又过了没多久,佐恩听到了飞行升起又离开的声音,书房里,安静的连呼声都听的一清二楚,莱曼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着鼻梁。
如果说一无所有是一种痛苦,那拥有了全,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痛苦呢。在这一点上,大哥和军长倒是公平的。
“哥,你可以留下他的不是吗?”佐恩的声音一圈圈的回趟在屋。
莱曼却笑了笑,放下手,冰冷的脸上出个难得一见的笑容。
“我更喜欢看着鹰飞在天上,而不是被锁在笼子里的样子。”
佐恩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