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会觉得我烦吗?”埃德加的声音微不可查的发颤,他想不明白殿下说些话有什么意思。
“是,我都听见了。”
“我其实没有想摆个臭脸,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办。”
“我们该谈谈了,过来。”
关闭光脑,莱曼想,五分钟刚好,他不喜欢等太久,这点正好够说点别的。
“您都知了。”
可他摇是什么意思,是不觉得自己烦,还是压自己的问题殿下就不想回答。
他面前的人又低着,莱曼看着他的十分漂亮银发,稀有的颜色,光亮又顺,很衬埃德加。他一直很想摸摸,可始终没有伸出过手,只是想象着发穿过自己指的感。
“埃德加跟别的雌虫不一样,如果没把握能承担后果,那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要碰他。”
“您是可以救别人,但是还
莱曼背对他摇了摇。
“那天之后你就心虚,害怕面对就躲着我,不回信息,在宴会上也是,离我远远的。”
莱曼没有回答,而是当着他的面抬起手腕,拨通光脑,直接给匹中心打了一个通讯。
…………
“您要谈什么,殿下。”
“我看得出来你表面上对他不冷不热,可是实际上很在乎,完全没有阻止他靠近你,要是了换别的雌虫,你哪有这个耐,要不看也不看,要不吃了就扔。”
莱曼看着外面喃喃的说,“雄父有次叫我过去,把我训了一顿,说人家来找你,你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不玩,早下决定,干嘛要摆个臭脸还不拒绝。”
威廉走后,莱曼紧接着离开餐厅去了书房,窗边站了好一会,才让家把人叫过来。
他脸上不多的几分血色随着莱曼的话消失殆尽了,尽他那么不愿接受,最可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莱曼这次转过来面对他,“过来!”再次提高声音,满满的压迫和命令感。
埃德加双手紧握,颤抖的回答,嘴里充满了干燥的苦味儿。
通讯很快接通,匹中心的官员看到真的是莱曼殿下本人的时候吓了一。一番必不可少的寒暄过后,对方立刻毕恭毕敬的表示,已经听从威廉皇子命令正在计算,大概五分钟后就能出结果了,一出结果上就通知他。
“你不多忙都每周一次的过来,开始说来拿勋章,却每次走的时候又拉在这里。”
埃德加站那里看着莱曼站在窗边的背影,迟迟没有动,好像一动那里就会出现某种不可战胜的洪水猛兽。
莱曼后面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威廉知他听进去了,他也不是那种没有理智的人。
“不,不是这样的,”埃德加嗓子在发抖,慢慢抬起,那双外人眼里从来淡漠的灰眸,此刻噙着泪,脆弱的格外让人心疼。
“勋章不是你忘了拿,是故意拉下的。”
说完,威廉就起准备离开了,走到莱曼边时拍了拍他的肩。
“我跟威廉殿下说的话,您都听见了是吗。”埃德加忐忑的问。
看着不远湖面上鳞鳞的波光发呆,不一会书房的门就被打开又关上,脚步声由远及近,就停在他背后几步远的地方。
莱曼不回也知是谁来了。
埃德加沉默,不过莱曼不介意,他也没打算能听到什么回答,只是要把这些告诉他罢了。
埃德加在他几步远的地方,还是低咬着牙,不敢往前,看起来更不自在了,全的细胞在抗拒这段令人心惊胆战的谈话,拒绝靠近他。
殿下并不是要向他求证什么,而是用了一种陈述的语气,平缓却不容置疑的告诉自己,你的那些小心思,小动作,我都知,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欺负了你让他拿什么立场反抗。”
“我救你不过就像救那些浪受伤的动物,看着可怜随手而已。今天我能救你,明天我能救别人,今天是我救你,明天也可以是别人救你,你喜欢的不过是受保护的安全感,你喜欢的并不是我啊。”
“上次喝醉酒,半夜给我打了那么多通讯,还发了那条信息,你后来说发错了,其实都是骗我的吧。”
可是从哪里开始说呢,要说的太多了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绪。
莱曼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和缓一些,不匹结果如何,他都想先问清楚一些东西,“埃德加,我有什么可喜欢的,就因为你救过你?”
他不想谈,他只是想一切都跟原来一样,如果殿下不愿意让自己每个周来,那每月可以吗……
埃德加开始发抖了,紧张和害怕的程度,甚至超过了他第一次见殿下的时候。
“小的时候,周围同龄的雄虫就我们两个。威廉觉得皇太拘束,经常偷偷溜出来找我玩,我却想自己安安静静的呆着,就老嫌他吵嫌他话多嫌他烦,想把他甩开却没有合适的理由,就被他拖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