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早说!”
“不然我来干什么。”莱曼语气不佳的反问。
从难以置信,到不知所措,到欣喜若狂。
埃德加瞬间僵住,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如果运气好碰上一个脾气温和些可以理解他的,以后的日子八成过的也不错,就算自己不,那双眼睛会凭借自己的努力再次明亮起来。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一直乖乖在莱曼怀里的雌虫才终于动了,开始发抖。
“殿下。”埃德加虚弱的叫了他一声,声音都在抖,“您可以先出去一会吗?”
锁链的长度很有限,手已经没法再往前伸了,埃德加轻轻把下巴落在他肩上,见他没有反对,笑意就更掩藏不住了,莱曼上的气息萦绕在他鼻间,让这个铁盒子般的房子变成了一个童话,空气中好像飘着粉红的泡泡,无法自。
几句话莱曼说的随意,可对埃德加来说就是火药仓库内划燃的一火柴,炸的他鼻子发酸。
可埃德加并不是单纯的浪狗,它是一个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的人。
最后,他长长叹口气,认输了一样,毫无预兆的往前走了一步,伸展开手臂把满脏兮兮的雌虫抱到了怀里。
莱曼承认,于千千万万人中他实是与众不同的那个。
埃德加忍着痛红着眼睛抿嘴笑,“您在担心我吗?”
“您真的不讨厌我?”
“你现在的状况已经不能再拖了,有什么话以后可以慢慢问。”莱曼安抚着,伸手想再一次查看一下他的状况。
“我的狂暴发作了,我怕伤着您。”
“嗯?”
“您……离我远一点,”埃德加挣开莱曼后退一步扶着墙弯腰吐出一大口血。
“我不讨厌你,”莱曼拥着他说,“只是没想好该拿你怎么办。”
好不容易压下的狂暴因为情绪的剧烈变化彻底激发,不仅是尖锐的剧痛,连血都开始翻。
不是医生出面请殿下来,那他怎么知自己在这里。
“怎么了?”莱曼问。
“求您了,” 埃德加几乎要吼他了,“能不能告诉我您到底在想什么!”
莱曼赶紧松开环着他的胳膊,埃德加嘴角已经开始往下血。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莱曼依旧是冷淡嫌弃的语调,却把他抱的更紧了。
“因为我太高兴了。”埃德加纤长的睫下眼睛里似乎有银色的火焰在,脸上即使沾了灰都掩盖不住他出色的长相。
真是搬石砸脚……
埃德加咬紧牙关压着声音,却在下一波刮骨一样的疼痛里几乎要败下阵来,他有很多话想说,他不想从殿下的怀里离开,他怕这又只是个梦,可此时真的快承受不住了。
都这时候还笑得出来!
可埃德加一动不动,他想在殿下的怀里多呆一会,一会儿就好,他等这一天真的太久了,一刻都不想浪费。
“我后悔了。”
这就像是你遇见一只落魄又好看的浪狗,它卑微的求到面前,你看它有趣,又或多或少有些心疼它的坚强,就顺手帮了帮忙。给它地方住,给它东西吃和一点保护,它便摇着尾巴在你边到徘徊,想亲近你却又害怕,后来他已经铁了心要倒贴,小心翼翼的讨好生怕你不要他,结果你是真的不要,还狠狠地把它关在门外,后来它想明白了,哭过之后也不再缠着你,从新开始浪。
可一想到埃德加上了别人的床上,,肚子说不定还会揣着别人的虫崽儿,对着别人哭对着别人笑,一无名之火就窜上来,直烧的他咙疼。
“您怎么知我在这儿的?”
对立半晌,莱曼看着埃德加衬衣上大片的血迹,口像被什么堵住了。
“可您把我撵走了。”埃德加红着眼眶,语气里夹杂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委屈。
他们就这么站着,莱曼难得感到发愁。
可对方依旧没有回答,埃德加热到的沸腾心又一点点凉下去了。
“不讨厌。”
“埃德加,你冷静一点,”莱曼扶着有些站不稳的雌虫,“情绪太激烈对你的不好。”
如果这次自己没有来,莱曼甚至可以想象,等他抗过这次狂暴,静下心想清楚之后,十有八九会再找雄虫匹婚姻。
莱曼气的直瞪眼,立刻想用神力给他治疗,却被推开了。
明明已经救了埃德加好几次,从来没碰过他,还费力撵他走,干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他过的好,可离开了他,埃德加还是把自己弄了这么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