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一觉睡的舒服,他是到了用膳的点被石榴轻拍弄醒的,皱着眉不情不愿地爬起来,然后看着老太监元宝给他布饭,再不情不愿地拿起筷子。
倒也不是不想吃饭,主要是吃完饭就得干活了。他这段时间在恶补兵书,尤其是太祖时期liu传下来了不少着名以少胜多的战役,每天觉都不够睡,然后还得应付一群脑子里不知dao在想什么的下属,每天都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要高血压了。
他边走神边吃,自然没看见元宝在给他倒水时候从袖子里hua落入茶水中的粉末。
石榴倒是看见了,她茫然地抬tou看了眼元宝公公,张了张嘴。
老太监冲她摇摇tou。
她看了眼周衍,犹豫片刻,满脸纠结地闭嘴沉默。
吃完饭之后周衍继续chu1理没chu1理完的文书。
他算的好好的,一个时辰能看20本,约莫还剩30多本,他看完还能再看会儿书。
……然后他看了没两本,左季言又带了一大叠密信来找他了。
shen后还跟着满脸忐忑的萧嘉鸿。
周衍面无表情。
“禀陛下,这些都是近两日的,微臣挑了一挑,捡出这么多。”
“……左军师,你这筛选能力很难不让孤怀疑你的工作能力啊。”
左季言裹的厚厚的满脸无辜回望周衍。
算了算了。
周衍按按tou,拖出两张垫子,招呼左季言和萧嘉鸿一起坐。
三个人一起工作效率确实提高了不少。
随着外面天色渐黑,夜渐深,帐子里的温度也慢慢低了下来。
周衍没看多久就看不下去了。
他莫名有些心浮气躁。
明明帐子里的温度在降低,他却觉得自己shenti里像是有把火在慢慢烧了起来,xiong口发闷,呼xi灼热guntang。
直到眼前花的连字都有些看不清了,他才放下笔,按着眉间,紧紧皱着眉。
“陛下!”
萧嘉鸿看着周衍不适的样子下意识叫了一声。
“孤无事……只是帐内有些闷热……唔……”
周衍不耐地推开萧嘉鸿伸过来的手,只是却用不上什么力,推拒的力daoruan绵绵的,灼热的掌心tang的萧嘉鸿心一颤。
左季言倒是淡定,他看了眼周衍,还有空慢悠悠把桌上散落的文书折叠好放整齐。
萧嘉鸿看到左季言这幅平静的样子,想到左季言之前说的,仿佛想到了什么,然后出离地愤怒了:“左季言!你怎敢给陛下下药!”
“……你动动脑子,我哪有机会在陛下的饮食里动手脚……是元宝那个老太监干的。”
左季言边回边撑起shenti凑过去扶住意识已经不太清醒的周衍,小声地叫了两声“陛下”,发现完全没有回应后,眉mao也皱了起来。
“那老nu才平日伺候陛下起居,知dao陛下行房事的频率,这两日见陛下xingyu没往日nong1郁,怕陛下憋坏了,就弄了药。”
“……是今日用膳后石榴姑娘来找我,说见到元宝公公在席间给陛下吃了不知dao是什么的药粉,我不确定,想着以防万一,所以特意拉你晚上一起过来。”
暴君在难受地闭着眼不说话的时候就只是个还未及冠的小少年,此时他白皙的面颊染上不正常的粉色,呼xi急促混乱,手里还ruan绵绵地抓着萧嘉鸿刚伸过去的手,让萧嘉鸿看着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左季言把手掌贴上周衍的脸颊,冰凉凉的ti温有些舒服,被周衍无意识的蹭了两下。
左季言看着周衍明显皱着眉不舒服的样子,心里也忍不住更烦躁了,“这药应该是庆帝时候留下来的,陛下年纪尚轻,怕是有些受不住。”
萧嘉鸿无言。
庆帝指的是先帝,先帝当年夺嫡时被下了黑手,是出了名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