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出一声懊丧的叹息。
“但是,大将军和我说:你靠得住。虽然你叫人窝火,叫人想把你套麻袋里揍一顿,但是你又忠心,又讲义气,大将军和我说啊,把命托付给你,准没错。”
“我今天终于明白了。你为大将军效力,不是因利,而是因义,所以大将军待你,也是以义。”
“之前,听说你放跑葛小娘时,我可高兴了,觉得大将军可该知他看错了回人,你就是靠不住,然而……”
……我觉得,韩啸云是不是,因为遇到了他还是个诗作赋的公子哥时认识的人,于是说话的腔调就变回到那时候去了……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他伸出手来抓我,而我,咳咳,所谓君子不二过,大丈夫能屈能伸,我非常机智地往后一,转就跑,一溜烟出了他的帐子。哈哈,这军营里人多眼杂的,大将军可不能把我拖回去咯!
“战场上,什么酷烈的法子都尽可以用上。只是,我们竟然谁都没想到算上那些女人。”
魏弃之笑了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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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女人装士兵,又没什么战斗力,本来就不是什么聪明的办法啊!”
韩啸云叹了口气。
……这个我就不知了!……不过你们这种人,背地里说坏话传播恶毒的言那不是不新鲜吗……
哦怪不得和他们交锋时我似乎听见有羌人喊什么为了老婆都给我住什么什么,我还以为是羌语版的不想家里人被连坐就别当逃兵给我住……原来是真的为了留在营地牵制敌人的自己的老婆……
不仅是送死。这个主帅本来估计着,就算兵败被俘虏,到时候这些士兵被牵回去,看见自己的女人被汉人士兵百般凌辱,就有机会再号召士兵们暴动,再杀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魏弃之治军严,居然不是夸张的嘘……
“很聪明,抓住了一点――没有人会在意女人。”他说,“我就知,葛媛不能留。”
“这主帅也太不是东西了,”我说,“居然想出这种办法!”
让女人去装士兵,不就是让她们去送死吗?
“这也是葛媛的手笔,那也是葛媛的手笔,说得一个年轻轻的小娘子好像是什么吕尚孙膑似的人物――不知的还以为你喜欢她呢――”
自来都是男人披挂上阵。就算这片地域民风彪悍,女人也要会骑箭,但是……要知大分人学武,也就是学个大分人的水平,而大分人的水平就是:决定胜负是看谁力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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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仗,大胜。我们死了十分之一,西羌死了十分之七,剩下的都被俘虏,包括他们的主帅。回营后我终于知西羌怎么在驻地凭空变出军队――原来是他们随军带的女人们穿上戎衣扮的。他们带着士兵的女人来打仗,是这次他们主帅的主意。那个人给士兵们说,必须抢到这片地方,打赢了就在这里安居乐业,耕种畜牧,过更富足的生活;打输了,不仅是自己死,自己的恋人也要死。魏弃之评价说:有点破釜沉舟的意思。
我猝然对上他漆黑的眼睛,感到自己大约说错了话,危机将至。
你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