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对我什么实验都没关系,我的耐受力和素质测试成绩都好的。”年轻的少校温顺的垂着眼睫不敢看琉斯的脸,“只希望您以后不需要我的时候可以不要把我转手给别人,允许我自我了断。”
琉斯想起来之前拒绝雌虫称呼他为雄主的事,皱起眉。
“之前虽然没明说,但是你会想到这一方面我真的很意外。”琉斯有条不紊的清理伤口和上药,罗狄后知后觉的发现雄虫在生气。
琉斯觉得膛里像被了一朵沉甸甸的雨云。他生不起气来,只能脸色难看的瞪着他拉着的雌虫。
“我看你是欠。”琉斯低声。
他送走吉里昂,回来一看才发现他的雌除了被剥掉手指甲,还跪在一堆尖利的碎瓷片上。拜雌虫的恢复力所致,一些刺的深的碎片已经分长在了肉里,琉斯抓着罗狄的大臂把他拽起来的时候,他甚至完全没办法自己站住。
“你……”琉斯觉得愤怒。他本想责骂这只雌虫,用语句刺伤他。可是罗狄眼睛亮晶晶,在咽下动上的伤口发出的闷哼后立刻小声:“谢谢大人。”
“……我一直就没打算过把你转手。”琉斯取出瓷片往旁边一丢,发出叮的一声。被手术刀切割过的伤口又出血来,琉斯再取完所有瓷片之后伸过渗血的肉外翻的伤口,血沾在雄虫的侧脸上,让雄虫平静秀丽的脸看起来有点让人骨悚然。
注被挡住,老人不满的呼出一口气,一副遗憾的样子。
“我知的。”罗狄偷偷观察了一下琉斯的神色才敢叫出口,“……雄主。”
“这不是应该谢的事,这对你没有好。而且你首先仍然是我的实验。”
面。
“谢我什么?”
“弗罗斯特研究员。为什么阻止我对研究院理下的项目的受测实验完成实验?”
罗狄不敢把的重量放在琉斯上,正努力用伤站稳:“谢谢您愿意认同我您的雌。”
琉斯拿了手术刀准备理他的,听见这一句怔了一下,他住刀柄快速切开雌虫愈合了一半的伤口,听见罗狄痛的小小的了一口气。
但即使是实验,罗狄也是他的实验。
琉斯瞥了一眼罗狄,年老雄虫的用词让他感到一丝微妙的冒犯。名叫罗狄的雌虫本来确实只是个实验――即使这只雌虫有一很引他的肉,乖巧听话,同时自愿履行了名义上的雌的职责也一样。他提过优厚的条件,是这只雌虫自己不要的。
“他没有记录在研究院的受测实验名单上。对他的理是我个人的行为。”琉斯手指一转,几个围在他边的小机人井然有序的起了待客准备,“他站在只是我的一个雌罢了,不劳您教,吉里昂院长,关于项目的研究情况请移步到我的实验室详谈吧。”
琉斯看见沾着血的雌虫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睛,血淋淋的手指尖规规矩矩放在上。还是安安静静的,温顺的跪着。一副习惯忍耐痛苦,从没奢望过得到帮助的样子。琉斯看着他这个样子,觉得生气。把怒火压下去了,又觉得有点说不清不明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