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蛰了他的飞虫他认识,是一种寄生生物。会在化蛹前在腹储存毒,气温回后便破茧,将尾针刺进它依附的动物的血内,将存在腹的麻痹毒注进去,杀死寄主用作产卵的温床。因为这种虫子毒强烈而且型很小,曾经被用作一种刺杀手段。用这样麻烦的手段来针对他一个无权无势的雌虫,罗狄不知出这件事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他的思考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疼痛让他无法保持注意力,就连呼的疼痛都到了让人想要尖叫的程度。他再次短暂的昏迷过去,然后被一阵剧烈的晃动惊醒。
岩石碎裂,罗狄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总好过苟活到被彻底厌弃。但是总归自己还没收到可以去死的命令,罗狄在噩梦里昏昏沉沉的走着,岩浆将破碎的路越越小,他能感到疼痛,却没办法醒来。这是梦还是现实呢?醒不来的梦和疼痛赋予的实感让他真切的怀疑起来。他不知问了自己多少次,有时他坚信这是现实,有时候他又明白过来这是梦。雌虫的梦里空的,他梦到很多人,但是没有一个是熟悉的。
“当当当。”
实验到达二期了。
罗狄觉从下落的失重感里被惊醒,他浑都痛的要命,医疗舱里的已经失去功效,愈合了一半和没有愈合的伤口叠在一起,他费力的睁开被凝固的血黏在一起的眼,医院毫无装饰的天花板就像一片雪地。
医疗舱被吉里昂踢倒了,激动的老雄虫盯着检测仪的脸上出兴奋的狂热神情。
吉里昂像疯子一样出扭曲的表情笑,一双细长的眼睛睁的很大,显得本来就偏小的黑眼珠带上了一点阴森恐怖的意味。
“只要他能把实验完成,我就可以……”
为什么?
我是不是迷路了?是不是已经没有所谓的目的地了?罗狄觉得不安,他摸向口挂着那个已经变成空壳的金属挂坠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
“求生望还很强呢。我就说这些低贱的东西很难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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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阶段了!我就知,我就知是他隐瞒了进度。”
雄主给我的礼物被我弄丢了,罗狄被岩浆的热度烤的迷迷糊糊心想,我要找回来。
说话的人是研究院院长吉里昂,那个曾经罚他跪在碎瓷片上的雄虫。罗狄甚至暗自里感谢过吉里昂,如果不是他那相比之下不算严厉的为难,他也没机会在这两天能意外搏得雄虫的特别照顾。但如今自己牵扯进这样的事件,他也不知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理,他甚至希望自己没有活下来,这样就不用面对可能连累琉斯的局面。
琉斯在确认吉里昂被引开后才进入房间,罗狄医疗舱内的修复被血染成了一种肮脏的淡红色,琉斯摸医疗舱的外壳时几乎瑟缩了一下。他扫了一眼吉里昂没来得及关闭的屏幕上显示的数据,顿时心沉入谷底。
“这一次我看他还能怎么推诿。”年老者微微弓着子,一双眼珠黏在罗狄上,像是恐怖故事里寻找替死者的水鬼一样,罗狄几乎可以看到他眼睛里的仇恨。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像是针戳破气球。癫狂的吉里昂又重新平静下来,他转动眼珠最后看了罗狄一眼,开门同前来寻他的侍从一同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