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很喜欢去……不过还好我已经不需要再像小孩子一样坐摩天轮‘散心’了。”
罗狄接过水杯愣了一下,“请您别在这里,这里气味难闻……对不起,我不知为什么,为什么……”他用力按住自己的胃,从牙里挤出句子,他鼻子上都沁出了冷汗,漉漉的。
罗狄在七个小时候知了为什么琉斯让他在这个时候吃东西。他勉力支撑着跑进厕所。他的像被进绞肉机一样痛,胃袋似乎被人拧成一团,他扶着桶干呕,所幸食物刚好已经差不多消化完了,他只吐出一些胃。琉斯拿着一只杯子打开卫生间的门,两三个被派到房间里服侍他的亚雌疑惑的跟在后,被他三两句话打发出去。琉斯在自己后重新又把门关上,把水杯递了过去。
“你记得我带你去过的那个摩天轮吧。”琉斯站在透明的晶石幕墙前面,看着城市迅速的消失在脚下。“那里要被拆掉了,是不是可惜?”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罗狄作为前少校,在这里有见过的人也不奇怪。琉斯打算等闲下来之后查一查以防万一。
“其实这副惨相我还喜欢的。”
罗狄站在雄主后,琉斯回看了一眼,雌虫脸上情真意切的写着遗憾和难过,看起来比琉斯自己还要更失落一点。
“你跑到这里什么。”琉斯耐着子过来带他回去的时候问,“我都说了这段时间你休息一会儿比较好。”
“这是第一次跃迁,前少校。”琉斯蹲下来看罗狄的脸,让雌虫难堪的往后缩了缩,“下一次跃迁在十五分钟后,我建议你把水喝了,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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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雄主分享给我的地方。而且还充满雄主的宝贵回忆。罗狄心想,如果能保留下来就好了,不论是摩天轮还是别的什么,他希望琉斯可以拥有很多喜欢的东西,就像他想要装满一个一无所有的孩子的糖果罐一样。
“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见过的人,还没想起来是谁就找不到了,对不起。”
“对不起……我给您添麻烦了。”
第二次跃迁的时候罗狄在甲板附近,周围的人被他吓了一,几个军雌过来把他扶到一边坐下,眼里同时带着羡慕和同情,大抵以为他是被侍奉的雄虫了什么才会这么虚弱。罗狄像被捞上岸的鱼一样大口呼,觉得晕目眩。
罗狄讨好的把侧脸贴到琉斯伸过来的手上,他晕脑胀的蹭了蹭,被眼泪浸泡过得眸光的,像撒的幼犬。
侍从沉默的撤走了桌子上的碗碟,只留一块空白的桌布。琉斯下了个指令,餐厅深色的金属墙便如同幕布一样升起来,出一块阴沉的蓝色,城市在脚下,而天幕无垠。雄虫看了一会儿地上电气和灯火织就的城市街,那些光点汇聚成的文明的痕迹如同显微镜下反荧光的黏菌菌落。
“不。”琉斯站起来,“这算我自作自受。而且你这个样子……”他看了一眼发乱糟糟的雌虫。罗狄嘴发白,睫被生理眼泪打,他出了很多冷汗,手指都在发抖,看起来几乎称得上脆弱。
“我竟然会因为跃迁……”罗狄忍着不适把周围清理干净,琉斯递给他的水加了蜂蜜和营养,或者还有别的药,罗狄分辨不出来,他把杯子里甜味的热水喝完,感觉和起来,胃的疼痛也缓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