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小皇帝幽幽叹dao:“挽风……也太心狠了些。”
我不由一惊,连忙跪地告罪。
小皇帝却再不吭声,不一时,竟是径自睡去。
我虽仗着前因在情事上对他多有调弄,却不敢当真抗命不敬。
只得chui熄了手边灯盏,在榻边垂首跪着。
三更鼓过,万籁俱寂。
不一时,我的膝盖已是酸麻,有凉气自地底渗上来,澿得我一个哆嗦。
悄悄运功行了几个周天,方才略显好转,长夜漫漫,我百无聊赖地轻敲着膝盖,看小皇帝在榻上睡得香甜。
遥记幼时,我早早被父亲送进gong中,陪小太子读书。说是陪读,那时他也不过是个四岁的nai娃娃,不谙世事,瞪着一双小鹿般的大眼睛,跟在我shen后,叫我回哥哥。
先帝与太后情笃,只得他这一个嫡长子,襁褓中便被立了太子,养尊chu1优。
先帝早亡,他八岁登基,太后垂帘八年,于他十六岁时还政。
我一路伴着他,看他从稚nen孩童,成长为少年天子。他也开始温和噙笑,唤我“挽风”。
是从何时起生变的呢?
是父亲送了我胞妹进gong时?还是胞妹被指与莫贵妃前次hua胎有关,我进gong求情时?抑或是他开始信重秦相一派,对我父兄的政见颇多疑义时?
及至大厦倾颓,我竟懵懂无知。胞妹背着毒害皇嗣的罪名横死冷gong,父兄被查出与江浙盐运案牵连,判了闹市斩首。我四下查访,却被禁入gong闱,隔日便得了圣旨,罢官免职,拘于家中思过。
我乔装翻墙赶去闹市,却只来得及见到父母、兄嫂并三个侄儿的人tougun了一地,血色渗入污泥,扬沙不动,我跪在人群散尽chu1,只觉天翻地覆。
……
更漏将阑,小皇帝睡得不安稳起来,翻shen几次,嘟哝几声,眉峰蹙起。
我撤了内力,rou着膝盖,跪得更端正恭谨了些。
小皇帝捂着肚腹醒转过来,眼神茫然了半晌,方才清明过来。
晨曦从窗外打进来,小皇帝半坐起shen,静静看我。
我半垂着眼睑,并不看他。
小皇帝轻叹一声,“挽风起来罢。”
我恭声应是,却也不好就站起来,只作膝盖酸麻、动弹不得之态,索xing歪shen在地上坐下。
装模作样rou了半晌,小皇帝也不cui促,但我余光瞥见他眉峰愈蹙愈紧,shen下不自控般微微扭蹭,又强自抑制,手指不断抓挠着被角。
我只作未见,低声禀了去备膳煎药,小皇帝也任我去了。
回来时小皇帝不在屋内,我循着声响去了恭房,见他正自取了qi物,在shen后勉力动作,却仍是不得要领,半晌不得出。
我隔门请示,小皇帝也不多言,允了我进去。
不敢再多加调弄,只中规中矩地撞击着他的几chu1min感,力dao适中,不一时便帮他xie了出去。
抽出qi物,小皇帝又撑着墙cuchuan了半晌,才勉强找回力气,任我扶了他,伺候着回榻上躺下,又喂了粥和汤药。
为他轻轻ca过shen,重新敷了药,盖好被子,重又在榻边跪下。
小皇帝伏在床上并不敢多动,似是每一扭蹭便会带起min感的瑟缩。他半阖着双目,眼神在我shen上飘忽一圈,又茫然地移开。
“莫要跪着了。膝盖不要了么?”
我恭敬叩首,“罪臣对陛下不敬,罪该万死。”
小皇帝沉默半晌,轻嗤一声,“若说不敬,来南风馆玩弄过朕,然后隔了七天才来相救,才算是大不敬罢。”
我悚然一惊,他竟然知dao当日是我?!
小皇帝微张开双目觑我,又疲惫地半阖上,“朕知挽风有恨,但亦知挽风不会弃朕不顾。”
我叩首瑟瑟,不敢多言。
“朕不怪你。”
我不由抬tou看他。
他却不再多言,紧闭了双目,双chun亦禁抿着,有冷汗从额间蜿蜒而下。
……是因为还要靠着我解yu么?
我心下猜疑不定,试探着抚过他额间,ca去汗迹,他并不躲闪抵抗,反有乖顺蹭弄之意。
我不由更有些惶然,索xing附chun上去。
说起来已是cao2弄他多遭了,更亲密的事情也早已zuo过,却是第一次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