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轶伸出手来，撩开戚忧额前的碎发，戚忧一动也不敢动，只是时不时忍不住把视线挪过来，偷偷地看他一眼，像个错了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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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带着戚忧上了飞车，戚忧依旧跪在他脚边，洛轶没有试图去把戚忧抱上来；或者说，最近，他越来越谨慎地和戚忧接，不论是还是神上。

        “这么大的数都能算了，还不认我。”他看着戚忧，声音却轻得像是喃喃自语。

        说着不带期望，但这种时候还是会难过，洛轶心想。他摇了摇，不允许自己再积攒任何一点负面情绪，然后像个已经病入膏肓的成瘾者，克制又贪婪地又亲了一下戚忧，这次的吻落在鼻尖。

        时雨挂上了勿扰模式，回到了他的私人领地。

        “主人啊。”戚忧毫不犹豫地回答。

        艾西亚刚刚开服，平时这个时候，洛轶都还在公司，他们回家至少要三个小时以后了。

        ――别想了，今天晚上是场仗。

        “……能算……”戚忧小声说。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换言之，艾西亚的终端舱、被无数人认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黑科技产物，已经认为戚忧有自己思考和抉择的能力了。要不了多久，这个默认开启3级辅助，就会变成默认开启2级辅助，再到1级……

        只剩下那些饮鸩止渴的亲吻。

        他不能这么快地好起来；他必须得快点好起来。

        “我是谁？”洛轶不带期望地问。

        这是这个提示第一次出现，但并不是说他的情况恶化了；反而，是戚忧恢复得太好了，以至于系统不会再强制开启辅助功能。

        ――有什么事情，是在公司不能的，在家才能的？

        时雨上线的时候，金风细雨楼只有十二三个人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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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忧被他亲的时候，就会有点发呆，会专注地、傻傻地看着他，洛轶已经学会了。

        是的，这很早。

忧的额，最近被他得有点得意忘形的隶小心又大胆地凑上来就要解他的子，被洛轶按下。

        “老大，今天好早！”ID叫【撒陆】的潜行者和他打招呼，这是猴子的角色。

        洛轶长长地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文件保存好关上，把椅子推到一边，坐到地上和戚忧面对面――这个动作让他笔的西脚缩起来一截，男人如窄松一样直又消瘦的脚踝就从袜子的边缘上出来，间的布料也绷紧了。

        [尊敬的用【时雨】，据对您状况的扫描结果，已为您默认开启3级辅助功能，如需调整，请在系统设置面板进行设置并重启游戏舱。]

        “走吧。”他说完，把飞车调度到接驳口，“……正好我今天安排的事情多，我们早点回家。”

        时雨看着湖面，不安感越来越重；而更糟糕的是，他今天在上线的时候看到了系统提示。

        他忍着，不去看戚忧，但眼前却一直出现戚忧的眼神，现在的，以前的，时雨的……

        30天冷却期早就过去了，他的私人领地又回到了独立的状态，但里面还是都有他和洛轶共同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