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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当洛轶想明白的一刻,他心如刀绞,又如坠深渊。
不要求饶……不要求助……
洛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
……
依旧是失败的。
他不是戚忧。
小少爷,大家主,都是他,殊途同归。
只要等就好了。
戚忧是个不称职的恋人,他也是。
“他只是……”
小少爷对着漆黑的、虚无的事业,在恐惧症发作的间隙,勾画出他的计划。
他又扬起手来,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一次是更长、更极限的禁闭。
他没有崩溃。
“他当然爱你……”
洛轶把抽离度到了0%。
他转过去,从暗格里找出那个文件夹,疯了似的翻起来,仿佛在寻找救命的稻草――他的手抖得太厉害了,很多文件被他翻得掉出文件夹,掉到地上,他于是蹲下去,却怎么也捡不起来,总是摸不到资料真正在的位置。
“我不会有事的。”他自言自语,“我不会……和你一样。”
只要乖乖地等下去……
指节已经在地上留下了斑驳的血痕,洛轶浑然不觉。
我真的好痛……
我也会痛……
但即使是解禁舱,也没有关住他。
叫我吧。
主人是谁?新来的教官吗?
戚忧……你没想过吗……
最后一次了,只试这最后一次。
他比谁都在意,才会把自己成这个样子。
教官不会让他死在这里的……
或许他只是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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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拿了光卡,替换了雷闯的模拟数据。
是啊。
没有人会救你。
最差……
不然……你怎么会,在伤害自己的时候……从没考虑过,我也会疼?
“啪”
只要等就好了。
……
还有用……
“呵呵……呵。”
但凡有一丝理智尚存,他才不会允许自己去……产生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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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戚忧。
他在笑他自己。
是死过一次。
叫也不会有用的。
没有人会放你出去。
……
“呜……呜嗯……”
不要叫了。
“他不爱你,怎么会为你付出那么多?”
镜子里,那张苍白、俊秀的面容,右脸突兀地红起来。
下一秒,他竟然能笑得出声。
――他想,这么久,我想我受伤你会心疼,从不敢真正伤到自己一点,只怕你醒来会心疼。
“啪”
可你真的会心疼吗?
最差……
洛轶想。
不会有用的,那只会……让他们看到你的恐惧,然后……
戚忧不是不想求救……他不是不在意他疼不疼……
他不是……认为自己毫无价值,罪不可恕的戚忧。
把你击溃。
多……久了?
他抬起手来,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趁着这个瞬间的清醒,给自己打了一针,洗了个脸。
他早该想到了。
洛家主的爱,同样染满鲜血的黑恶徒的爱……当然,一文不值。
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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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为什么要叫主人?
他躺进了解禁舱。
他还有价值……
……
最差……也不过是死在这里。
叫我。
洛轶的口腔里尝到了血腥味。
你是真的爱我?还是……只是喜欢爱我的时候,为我献的时候,奉献自己的赎罪感?
这一步我不论如何也没办法替你走出来……
即使他醒来后仍旧因为痛苦的经历而克制不住的反应,他仍旧……没有真正崩溃过。
洛轶从解禁舱醒来,在实验笔记上留下又一份记录,然后破天荒地,在下一次进入解禁舱的时候,继承了这一次的记录。
他觉得他爱了很多,爱得很用力,但到来,或许从没传达到时雨心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