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和爱本来就是互相纠缠，越恨越爱，越爱越恨，既然他没办法不恨司乔，那他自然也没办法不爱他。

        这是一个很清淡的吻，清淡到要不是杨宁没有闭眼，会以为是微风拂过。

        可是虽然爱是一定的，杨宁却也知他们回不去了，他不能放下心中芥再坦然地和司乔继续在一起，也不能彻底逃离那些如乱麻般的感情。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小公狗’是怎么回事！”鹿野一手扶着额，眉皱得很紧，一脸痛苦的模样。

        杨宁眼神复杂地看着司乔，他不明白司乔为什么会接受这样的他，这样就连他自己都嫌弃的“杨宁”。

        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看着咄咄人的鹿野和等待答复的司乔，杨宁登时觉得疼的厉害，恨不得直接假装昏迷。

        虽然依旧是电子音，但杨宁明显从里面听出了蔑视的意味。

        为了查出真相，他现在都没工夫司乔为什么和衣衫不整的杨宁在他的卧室里了。

        【他们不会信的。】

        “这……嗯……我也……”杨宁刚想试试说他也不知，鹿野会不会信，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司乔一语中的。

        杨宁摇了摇：“我的感情生活已经够复杂了，不想再多一个，我想，你大概也不希望这样吧？”

        “有些东西，弄丢就找不回来了。”杨宁抬起眼帘回望向他，嘴角扯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就在面前，怎么会找不回来。”司乔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可是其中却满是笃定。

        “是眠。”

        【请顺其自然。】

        听到“小公狗”三字从鹿野口中吐出，杨宁又立刻想到系统刚刚没有明说的“后遗症”，自然而然就把这两者联系起来了。

        对于司乔，他是爱的，一直都是爱的。就算当初听到了那通电话，他也没办法完全放下司乔，或者说是一点都没放下。

        系统说完这句话，还不等杨宁回话就下了线，然后无论杨宁怎么叫它也都不出来了。

        【9527，9527，我该怎么说？！】杨宁连在脑海中喊了几次9527，它都始终不出现，【你再不出现，我就把你供出去了！】

        【那你让我怎么解释！】

        他想彻底粉碎司乔的想法，所以就算被司乔鄙夷嫌恶，他也要这么说。

        “我希望。”

        “司乔……”杨宁刚开口，就见鹿野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卧室，然后一下就倒在了床上，“鹿野，你没事吧？”

        “我说，那只是你的一个梦……你信不信？”杨宁咽了口口水，试图蒙混过关。

        就在杨宁以为他会转离开之时，却见司乔单膝跪在床上，用双手捧住了他的面庞，闭上双眼，微微侧过脸吻了下去。

        但是鹿野明显不吃他这套：“那你怎么解释，我梦里梦到他，结果醒来发现，他居然真在这里！”鹿野说着有些不情愿地指了指旁的司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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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司乔也没忘记刚刚鹿野的异常行为，所以同样用探究的眼神看向杨宁。

凉一片。

        “你别想耍什么花招，快给我解释，为什么我的记忆里会有一个完全不像我可又和我长得一样的人！”似乎是看出了杨宁的小心思，鹿野直接隔着被子抓住了他往后缩的小。

        如他所料，司乔果然沉默了，不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