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曹丕终于大叫出声,连连后退,“不要过来――”
曹丕戒备:“解忧?你有何本事?”
他还在震惊之中,曹深深地看他一眼,叹:“子桓,为父的心愿,便交与你了。”
已是深夜,天牢一片黑寂,曹丕独自停在牢前,盯着里睡着的人,面色不虞。
曹的影逐渐模糊,沉重的声音徘徊在整个上空,“子桓,莫再让为父失望。”
他们的声音浑浊粘滞,如咳不出的痰,仿佛父亲临死时吐出的最后一句话语。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那些鬼魅最后化作黑暗中一只只拉扯他衣服的手……
“子桓,莫再让为父失望。”
他们的肤干枯蜡黄,贴近曹丕的面前,仿佛父亲病重时死气沉沉的脸庞。
曹丕知,父亲当然不会在意礼制,当年幼弟曹冲夭折,父亲悲痛绝,也为其了冥婚;而曹丕自己也从不为礼法所拘,若父亲真要人入阴间相伴也不是大事……但为什么是刘备,是那个与曹魏不共天的仇敌?
然而,曹丕呼叫侍卫数次,却无人答应。
说罢,左慈转离去,曹丕眼看他穿过墙,消失了。
“子桓,莫再让为父失望。”
“不可――”曹面色骤然发冷,语气带着几分急促,“待婚成后,你还需将他送回蜀地,以牵制孙吴,维持三足鼎立之势。”
“非他不可。”
这样思前想后,曹丕再睡不着觉,起出去,命人带他去关押刘备的天牢。
“什……什么?”曹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与刘备仇深似海,怎会……
左慈微笑:“陛下息怒,贫此来是为陛下解忧的。”
“父亲若要,自有许多年轻貌美女子可选。为何非他不可?”
曹丕满冷汗地醒来,就见房中多了一人,须发皆白,衣袂飘飘,仿若仙人;曹丕认得此人,竟是术士左慈。
“此愿不了,孤将徘徊尘世,难入轮回。”
违礼制……”
“妖!你了什么手脚?”
曹丕深一口气,勉强镇静:“好罢……父亲是要我杀了他,为你殉葬么?”
“姻缘天定,不可更改,无论死生。”左慈淡淡,“汝父命中注定有此姻缘。陛下,天命不可违。”
曹丕冷笑:“哼,朕这样的梦,也是你的把戏吧?”
蜀地的君主刘玄德,本是他曹魏最忌惮的人物。赤与孙权联手大败曹军,汉中与父亲对峙迫其退兵,手下还有个威震华夏的大将关羽……若非孙吴叛盟夺取荆州,只怕父亲生前更要疼。而这一次,夷陵之战吴军大获全胜,陆逊更是俘虏了蜀君刘备。孙权为讨好曹丕,将刘备缚而送之,曹丕得了这个便宜,自然也放弃了向孙权用兵的打算,魏吴两国可谓皆大欢
曹丕皱眉沉思,这左慈确有神通,说得大约不是谎话。于曹丕而言,违逆亡父所求也不是不行,然而若涉及子孙社稷,却不得不让他慎重以对。
“陛下梦中那位是不是先帝,陛下自己清楚。”
再者,父亲若这样夜夜入他梦中,那他往后都休想睡个好觉了。
说罢,整个墓陡然扭曲摇颤,石俑与镇墓兽都仿佛活了过来,画上的人物也挣扎着从上脱出,向着曹丕挤压过去。
他又惊又怒,对左慈厉声喝:“你这用奇技淫巧哄骗父亲的妖,如今胆敢自投罗网?来人,拿下他!”
“不,父亲,这实在是――”
“贫敢问,先帝是否托梦陛下,要求为之阴婚?”
曹丕咬了咬牙,无奈:“看来此事已不可避免……只是不知为何,父亲偏要与那个人……”
左慈摇:“陛下若不从命,亡灵生怨,轻则祸及子孙,重则殃及社稷。”
他们眼珠子血红,盯着曹丕,仿佛父亲死时不能瞑目的双眸。
曹丕沉默许久,随后问:“先帝之命……过于荒唐,左慈先生可有化解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