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良：“应该问题不大，但以后别帮他了。”随即意味深长地朝他贼笑，示意他朝后去看，“是福是祸都在你自己，也说不定你的福气在后呢。”

        李猛咽了咽口水，心中栗栗发紧，站起后同手同脚地走到了顾念之面前，嘴巴不受控制地崩出一句：“找老子干嘛！”

        李猛一惊，忙问：“你的意思是上要力求干净？公司会找个工作上的由辞退他们？我之前可还帮老林上传资料到系统呢，要不要紧？”

        李猛：“老天爷收人还能搞错对象不成，雷公电母又不是混饭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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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醇厚深沉的声音响起来：“李猛，你一点都没变，真好。”

        李猛似有所感地转过了，顾念之正站在不远朝他招手，一双吊梢桃花眼清澈透亮，对上这双眼四周竟也都突然亮堂不少。

        顾国良轻哂，晃了晃手：“越自然越得花钱，好比原生态跟养哪个更费事费钱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儿？更何况他们那群人只是掩人耳目的陪衬，公司真想弄走的是鸡和几个有资历的骨干，否则顾念之位子也不安稳。你最近当心点，别跟那群人在工作上扯上太多关系，小心被株连。”

        顾念之神色严肃，“不，是你需要我帮忙，否则锒铛入狱后的铁窗悲歌就是你的将来。”

        顾念之承受住抵达肩的重击，摇出微不可查的郁郁神色，“方便的话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我也听说了，不过他们那群人不都快自然退休了吗，公司不会多此一举的。”

        李猛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把一顺溜覆在额上的刘海，他知自己确实没怎么变，不论是长相还是心智都残留着学生时期的深刻印记。他被许多人指摘过不够成熟，不像个社会人，被这么指摘时对方通常是不满的，但顾念之的口吻则偏向对旧人未变的感慨，其中还带了点欣然。

        李猛注意到他语气中的郑重，想到方才与顾国良之间的谈话，不由问：“什么事情？你需要我帮忙？”

        顾国良眼神笃定，他用纸巾抹干净了嘴上油渍，出光洁无染的双下巴：“公司虽然是我们的衣食父母，相当于赏口饭吃的天老爷，可到底不比苍天有眼，上人用的是凡人的眼睛和手段去看去。好一似食尽鸟投林，后面什么来着？”

        顾国良在旁推他一把，提醒：“还不快去，人家无事不登三宝殿。”

        抓着对方那子欣然的余音李猛放肆地袒出过去便有的习惯，他踢了踢脚，哥俩好地锤向对方的肩，“你可变不少，比以前会摆谱。”他是在试探，用极为笨拙不巧妙的方式。

        这次，换成了李猛深感震惊。

        顾念之的表情很好传达了他对此深感震惊。其实倒也不是非常显着的表情变化，只是李猛太熟悉过去的顾念之了，看到他的右眉高高挑起便即可掌握了对方的情绪。李猛心下有些庆幸，至少对方并未完全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