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鸿咙发干,嘴巴微微张开,想要反驳这无耻至极的发言,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不知不觉间,他眼睛已经隐隐发红,声音颤抖,众人面前高大的姿此时却在显得佝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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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压迫异能者,不行吗?”许佑信笑了,惊鸿艳影的脸上更添几分艳色,如同美丽花纹的毒缓缓吐出蛇信子。“异能者大多擅长仗势欺人,信奉强者为尊,如今,不过是他们沦为弱者罢了。你不觉得,这样会很有意思吗。”
秦子鸿微微提高了声音,“这样的结果和之前有什么区别?依旧是掌握力量的人欺压弱小,社会依旧满是压迫和不公示,只不过权力关系中双方调换了位置罢了,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不过,”许佑信收起威压,话风一转,笑着起走到他后。鞋跟撞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的光线被一阴影挡住,优雅的嗓音从上方传来,“你的方案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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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官是在明知故问。”对方的声音满是恶意,轻笑着,欣赏着猎物每一丝细微的颤抖。可是猎物没有选择。秦子鸿慢慢松开了拳,手臂肤下的青暴起,由于绷的太紧,放松之后仍彰显着存在感。
秦子鸿感受到一双手臂环绕过他的口,轻轻的搭在上面,却像牢不可破的铁链,缓缓锁住挣扎的猎物。他闭上眼睛,呼乱了节奏,低哑的声音失去了底气,恍若耳语,“你,要我怎么?”
他艰难开口,每一个字都耗尽了极大的力气,“平权法案不能通过,会损耗众多资金不说,对城稳定更是不利。”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将要口渴致死的病人,“我明白了。”
“哦?”尾音上挑,勾子一样,许佑信后仰靠在椅背上,嘴角扬起弧度,但眼中没有丝毫表情,“对于这个提案的讨论已经结束了,秦长官,在会议上走神可不是好习惯。”
“作为会议中为数不多的异能者,秦长官是担心自己的位置保不住吗?”他的声音温柔极了,仿佛夏日的清泉,“放心,就算秦长官天天和我针锋相对,就算怎么也学不会乖乖听话,我也不会决你的。谁让我喜欢秦长官呢?”
一悲戚从血蔓延到四肢百骸。秦子鸿沉默抬,对上那双漂亮眼睛的瞬间,下意识想偏过去。但他又很快清醒过来,沉声开口,“这样的平权法案不可能带来真正的平等,对异能者附加如此之多的限制后,只会导致普通人反过来压迫异能者,和平权的初衷相去甚远。此外,要想实施并检查这项法案,本也要消耗诸多人力财力。。。”
沉默蔓延在一片素白的会议室中,每一粒空气都如有千斤重。一阵冷意袭来,秦子鸿突然意识到他出汗了,制服了大半。那双猩红的瞳孔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像是地狱的裂入口,又像是诱人犯罪的毒苹果。半晌之后,许佑信笑了,轻而易举撕开了虚假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