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传来,打断了书生的话,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不少人也跟他们一样,朝声音方向打量,只见那窗边的蓝衣青年突然站起,因他不实现挪动椅子,才发出如此声音。他站起来后,只喊了一声:“小二,结账!”便从衣襟中掏出几枚铜板,一枚一枚缓缓按在桌上。众人见他如此行为,猜到此人上约莫没什么钱了,对穷人也没什么兴趣,便也不再看了。然而青年放下铜板,却直直地往那三兄弟一桌走来,并径直走到了中年书生面前。他对着书生行了一礼,书生不明其意,却也作揖还礼,一边打量对方,只觉得这位青年虽然生得好相貌,却面带愁苦,大失神韵。正暗自可惜着,面前蓝衣青年忽而一笑,愁情暂隐,情态骤生。只听他:“在下方才斗胆,闻先生有意前往温府拜谒。区区不才,怀此无用之物,如君有意,敬请笑纳。”言罢,左手自衣襟中取出一红批,书生接过细观,正是温家晚宴请帖。他惊得“啊”了一声,心知此物除非温家交好之人,绝难拥有,此人一定另有份,忙:“小兄弟请留步!赠此大礼,尚未言谢,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说完抬,却发现人已在下楼梯了,急忙追上,又:“我兄弟三人乃是……乃是来自关西的拳师,大哥石鹏举,三弟高凤栖,在下金玉笙是结义兄弟——”他介绍三兄弟名字时已有人大笑,想不到他三弟如此外貌偏偏叫什么凤栖,三弟的脸早已涨得通红。蓝衣青年驻足,回眸笑看他,也不知是笑名字,还是笑这书生急切。
“真有这么厉害?”
中年书生叹:“这位公子相貌非凡,又有此帖,想必也是一方豪杰。”三弟却:“说不准是个小贼,从哪儿偷来的。”金玉笙摇,:“这帖上未写姓名,更加珍贵,如要偷窃,想必只有去温府才能盗得。如去温府,何必不去盗些奇珍异宝?”心中:只是此人不肯透全名,否则定要好好打听一番。
一路所见,既有达官贵人,又有武林豪杰,乃至一派之掌门。三人不由得为此聚会之盛大暗暗吃惊。难一个乾元,真有如此大的威名吗,此时,金玉笙的脑子里,已经开始仔细翻找所有有关乾元的传闻和记载,他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多看一些。这乾元的血脉遗传,据说最早出现在西域,据说已有千年之久。在本朝,似乎是一百五十年前,一远走西域的门旁支世家回国时带来的。当年适逢武林大会,这世家之主二十出,一出手便轻易夺魁。他高大
此三人得了请帖,自然将原有的计划大改一番,以方便今晚赴宴,除此之外,亦是多花好些银两,换了华服,修理面容,准备贺礼。高凤栖心疼银子,但见大哥和二哥都不在意的样子,也只好藏起神色来。如此整理一番,也到了该去的时候。二哥注意着往城外走的轿子,发现已有不少,便另外两人收拾出发。
乾元之意,也不他,只与他边的大哥相视片刻,然后略一点,不再言语。两桌之外的蓝衣青年,则在此时微微转。这边的大哥眼尖,以为他听到了什么,也随之侧首,然而青年只是捻其一粒茴香豆,进嘴里,重新去看窗外。
豪的“三弟”凑在书生边,小声问:“二哥,这乾元,是什么呀……”二哥小声回他:“以后再细说,你只需知,这乾元,出生后注定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好手,就够了。”
书生窘迫,但反而更镇静了些,与其相视。青年:“我原以为你们是什么鼎鼎大名的江湖豪客,原来还未闯出名堂。”金玉笙脸上一红,但不反驳。青年有:“不过放心,我眼力一向很好,三位将来定有所为。嗯、嗯,在下姓任,名甚么,就不足了。”说完便继续往下走去。金玉笙叹了口气,三弟高凤栖涨着一张大红脸大步向他走来,一把拿过他手上请帖,翻看之后惊:“俺们兄弟三个,今晚——”没说完,便被大哥眼神震慑,自己捂住了嘴。
“真的,或许二十年后的天下第一人,就是如今这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