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让你留下。”扎哈里习惯怼，“我和老师一起留下。”

        “哈！有本事就来啊，杀我啊！”

        “你要留下来？”米尔特柳眉倒竖。“桶呢？食物呢？宽大的睡床呢？就这么肮脏的地方，我可不待。”

        码区，是连接多米尼亚和内海最关键的港口，城市里半数的贫民，都在码苦工，女工则在各种厂子里手工活赚钱，空气里都是煤烟味，地和墙都被熏黑了。小飞来到码区，第一眼看见了美丽的深蓝海洋，再一眼看到的是脏污的搬运工们在窄小的架子上搬动，还有争吵声和怒骂声，

米尔特死命瞪向扎哈里，后者理都不理。

        “或许吧。”

        他沿着向前走，没看路，差点被一拳击中脸。扎哈里猛地从后拉扯，米尔特更是掏出剑来。“垃圾！想打架！”

        这个码区好像两个极端，苦涩工的，和笑容满满不干活的，靠近水边，一艘船上装了一堆尸，正准备划到海水较深扔掉。扎哈里忽然指着右侧：“有个尸被抬出来了。”小飞看去，没有白布，那个老人尸随意拖在地上，然后往船上扔。

        “这里的老人那么多，本来也活不长，死了就死了吧。”

        “难又是那什么大地之神？”米尔特双手放后脑勺，随意猜测。

        这些带笑的人并不太在意，与之相反，也有跟着刚才尸跑出来哭的小姑娘。小飞蹲下来，没有给吃的，“你家里人在吗？我想问些问题，都是有报酬的。”把吃的给小姑娘反而容易引来祸事，倒不如帮助一家人。

        “没有抽搐，或者捂着心脏？”

        “我们也不太清楚，姨她一直很好，死……死之前还在和我们说话，就忽然倒在地上了。”

        “呦，贵族少爷。”那人声口哨，还垂涎滴看米尔特的脸。“嘿！”屋里的团伙一声冷喝，这人哼了声，钻回屋里。“砰！”“砰！”的几声，剩下几乎人家都把窗反锁，而诡异的绿色颗粒，就被关在了屋后。

        小孩哭着，引几个人往码区沿山脚建造的平房走。小姑娘不会说话，帮衬的是个女人，看两人很亲密，不知是母女还是其他亲人。“你好，我想问一下那位去世老夫人的情况。”他了枚银币。

        “不会就是你咒的吧。”米尔特立刻转换口风，“你刚来我们就接到两个邪神任务，不是你是谁。”

        船在很远排列，最靠近岸口的，是一些小型渔船。

        “……”小飞起走人，通过这个妇人，一连问了几家，家里有老人的都是如此，重点也都是很健康，就算不舒服也不会死得那么快。

        “有问题哎。”米尔特一只跨上台阶晃啊晃：“哪有老人死得快的，就算瘟疫也会有挣扎的机会，不是病痛，是被人下咒了吗？”

        小飞虽然有了线索，却分析不出来。他挠挠脸：“要不？你们今天先自己回去训练？我打算今晚留下监视，我总感觉那些人不太对。”

        “我曾经听落人说过。”扎哈里打起神：“是一种咒术，诅咒人的寿命，寿命一到，人会非常迅速地死亡。”

        “都没有。就好像和我们说着话时忽然间就死了。”

        任务要求调查码区异教徒增多现象。这个世界，崇尚个人信仰，可以信仰四位正神，或者各个国家权势的象征，甚至没有信仰。但你不能参与新诞生的奇异仪式，这在各个国家都明令禁止。

        “嗨，老人，寿命就是短，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他呢。”

        他找了个带笑的人问。

        “把这里的人全杀了吧。”米尔特看不出表情。“垃圾就该被烧了。”

        “……”扎哈里抬眸去看：“如果是我我会先咒杀你。”

        他们看起来不像死了老人的人家，为什么也有这种漂浮物。

        后吵，小飞细细地眯起眼睛，看空气中残留的奇怪绿色尘埃，有些像灵子，但这和视觉无关。这些绿色的空气中的漂浮物缓缓聚拢又分开，小飞凝神观察，这条街上，真的很多这种散布在空气中，除了死灵魔法外很难看出的颗粒。

        袁小飞走下从平民区到码区的阶梯，站附近抽烟的，是个笑得开心的人。“各位，午好啊。”他看起来很开心。“先生看起来很开心，生意不错嘛。”“没什么生意，混口饭吃，老实说我都三天没吃饭了，本来感觉疼的，后来又不觉得了，心情好，出来晒太阳。”他眉飞色舞，小飞一眼看到他手腕间有个图案。没说话，又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