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阳落下去点,小飞感觉双有了动静,忙不迭爬起,巴第正把自己的佩剑扔过来。“先拿这个重量练习吧,挥剑五十次为起点,从山脚到这里往返二十次,我在山坡等你。”
“啧!”巴第猛地将自己看呆的脸掰正,手撑在床,默默地走到帐篷口。“本来打算拿你换赏金的……”他将火堆熄灭,层层而起的烟缓缓消失在空中,远,一向山间而来的火光顿住,转过了,快速离开。
……
惊受怕,觉得谁都可能从背后来一下,现在不用担心了。”
“嗯,这也是我的想法,但我逃得比你快。”巴第低搅弄汤汁。“所幸我没有家人,仅剩的朋友兄弟都随着,了无牵挂,你呢?你的学生们呢?”小飞看着汤锅里咕嘟嘟冒泡的午饭发呆。是啊,学生……前恋人,还有那帮等着看我笑话的家伙们,知邪神复苏因我而起,我又从库斯强行逃离,该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
“你确实长得好。”巴第凑近了,小飞看向对方的眼睛,那里清楚地映照着自己。嘴靠近了,能感受到齿间的热气,这个场合很合适,小飞暗期待。但男人移开了脸。“估计明天伤疤就好了。”他搅和几下汤,“来,端碗。”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哦。”小飞在这气氛中坐立不安,他喝完了手中不太鲜美也不太够的剩肉汤,帮着一起打扫,又在帐篷里休息了会儿。
“别想那么多!”男人忽然拍拍小飞脑壳。“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故事可以发生,不要拘泥于过去。”这次,小飞是真的翻个白眼。“拜托,咱俩差不了五六岁吧。”“啊……啊?”巴第真心呆愣了很久,“你不是十几岁吗?”小飞白眼都要翻到天上:“我,三十三,真男人!”“我三十七,哈哈,就比你大四岁啊。”
“啧,认了个徒弟啊……”他唱出来,一下公主抱,熊往上一勒,趴在小飞口,被带回了帐篷。一歪,好像就要睡过去。“起来!脱衣服!洗漱!”巴第拍拍小飞浑泥土的脏衣服,大巴掌落到屁上,几声“啪啪”都没把人轰起床。他又是一声大叹气,给人脱掉脏子,一下劲儿大了,把内也一起扒拉下来。
“唉。”大叹气的巴第蹲在一旁,“尽力了?”
两条交叠的大中间出的一条足够让人浮想联翩,因为疲惫,肉有些抖动,小飞已经昏昏沉沉地在梦境里大展宏图,丝毫不知外界发生的事。巴第撇下眼神,上衣不好脱,只卷吧卷吧卷到了肩膀,出比普通人大上不少的,和将俩起的一小片不太成熟的肌。
话音落下,两人一直沉默。小飞偷眼瞄到巴第在摸胡茬,大概决定回去就剃了。“是我显得太老还是你太年轻?”他的怀疑是真实的。小飞乐呵呵:“每个人的长相都不一样啊,看开些吧。”说不定你只是显老,起码没有半秃对吧。他摸摸脸颊,发现那一条斜长的疤已经越来越小而淡了。
蛄蛹者,就是我。
巴第心里的纠结放下,往地上盘而坐。嘀咕起来:“丢了个大买卖啊。”
那有什么所谓相救的巧合,他就是私下接了审判军的悬赏,特意赶到幽暗森林接活的,念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他不打算血淋淋地把人打昏带走,而是一点点让人放下戒备,一闭眼一睁眼,袁小飞就会出现在库斯王国,出现在他逃离的地方,仇人的面前。
“尽……”只剩一个字的气息。
小飞有一种听错了的想法,他差点一声“pardon”脱口而出,最后还是灰溜溜地闷跑步。这一趟不到半轮,就歇菜在路边。小熊嗷呜嗷呜叫唤想帮他站起来,小板撑在底下,妄想小飞能骑上去。“算了吧。”大脸埋在土里,小飞想着他得爬回帐篷,好不容易站起来,挪挪挪,挪了一下午,日西落,小飞在路边蛄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