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不置可否,伸手把沈的衣襟理好,那几个解开的扣子也重新扣住,竟半点急色之意也无。
明渊一手禁锢沈的双腕,一手禁锢沈的腰肢,直到对方被吻得快要窒息,方意犹未尽松开。他的从嘴移至下颚,再到颈项,用牙齿灵巧解开扣紧的扣子,让白皙肌肤上各式各样的吻痕、牙印出来。
封印状态,都能感受到年少征战沙场造成的些许难愈旧伤,被悄然无声滋补、调养,就完全在沈意料之外了。他举杯饮下茶水嗓子,才没让颤音显出来,而是视线飘到婢女后,看似平淡的问:“这是什么药?”
“你的?这物细无声的水平,倒是比年少大有长进啊。”只一瞬间,沈便明了明渊不言明的心意,怕自己这些天又是战败受伤又是封印又是被改造,伤了基?呵,这和前世还真是截然不同的反应。但明渊分明知晓,自己不过是为了自保而怀柔,没有逞强激怒他而已,却并未有过放弃自由和权势的想法。
沈怔怔瞧着关上的门,一句低语只有他自己知:“或许,真是我错了。”一开始想得到明渊,就是自己一生最大的转折。可惜,他选择了求而不得就找替,而不是像明渊一样宁缺毋滥。那明渊不信自己其实也爱他,便再正常不过了。
沈不可否认自己的失神,好在婢女离开的步伐尽量轻盈,也还是有动静,将他从这一霎的心神摇曳中唤醒。
“嗯…”沈低了一声,平日里邪气十足的眉眼氤氲出细汗,在被住珠时猛地挣动了一下:“别…”
听见魔尊的呼声一重,圣帝淡淡说:“所以,我不会信你。”你不会爱我,你示敌以弱,都无妨,我依旧爱你,也可以给你许多,包括尊重。唯独恣意风的自由、唯我独尊的权势,你想也别想。
“不过,你还真是心,若非机缘巧合得了烛龙传承,一实力实在通天彻地…”沈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那你无论如何,都赢不了我。”话虽如此,瞧着这张被当面点破心的病,也依旧板着的脸,他确实无法抑制内心的动摇。论情谊深浅,沈承认,凉薄如自己远不如明渊,一点小小温情,就能心如斯。
“你吃醋?”沈想笑,又笑不出来,反而有细细密密的酸楚疼痛从心底泛起。
“然后呢?”沈抱臂坐在床上,玩味瞧着明渊:“反正所有人都知了,也就是没机会围观,你觉得本尊还会…唔唔…”
明渊这才松开手,他直起上半俯视下的人,目光平静无波却志在必得:“在神界,和你有关系的,现在只有我,以后也不会有别人。”
明渊倒也不在意沈的话,只反手把门关了,才缓步走到床前,意味深长说:“这里是神界。”
“你猜,你妻妾成群、子嗣繁多时,我是什么心情?”明渊打开门,迎着光驻足,却并未回。
这点儿低落在沈心中留下几点痕迹,但心机极深的沈很快便没有再表现半丝脆弱。
“是我的药。”回答沈的,是刚刚下朝回来的明渊。他眸色极清极静,负手立于门口,一银发被阳光披上一层浅淡金色,不说话注视过来的样子,美得像一幅泼墨山水图。
望着他的背影,沈忍不住追问:“你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