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摸着胡子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终于开口。

        李大夫让凌怡盼抱着凌怡然，对着这孩子间端详许久终于开口下了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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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李大夫可有法子医治？银子不成问题，若是不够，我们下次来一定补齐。”

        李大夫摇了摇“法子倒是有的，只需割了便是，且她不同男子，就是没了这东西也不耽误如厕。”

        凌怡然间的肉疙瘩似乎越来越大了。

        “你把这女娃带回去吧。人命关天，老夫不敢轻易尝试。我儿时有一玩伴，如今在敬事房当差，算起来再过五年就该出了。等他出后若是你们还想割，便请他动手帮忙吧。现在，我确实是爱莫能助。”

        凌怡盼却不觉得有什么好可惜的。她志向不大，只求妹妹平安长大即可，读书也不过是为了充盈自己，免得日后像个乡野悍妇似的招人嫌弃。她所求不过是能看着凌怡然一天天长大罢了，奈何天不遂人愿，最近却发生了一件叫她万分苦恼的事儿。

        “啧，这事儿说来轻松，但毕竟是要动刀子的，万一掌握不好怕是要丢了命，连里专门干这个的都不一定能有十足的把握，就更别提我们这些门外汉了。况且这娃儿还小，怕是遭不住这断的痛。”

        凌怡盼反应过来后连忙捂住了凌怡然的嘴，略带威严的睨了妹妹一眼，吓得凌怡然不敢多言。女娃家把这种词挂在嘴边像什么样子。

识字读书，也当是还了凌霜的人情。

        “这孩子，怕是要长个鸡儿出来。”

        李二娘看到后心里隐约有些猜想，见凌怡盼急的不行便找了辆驴车，带着姐妹俩去镇上，找李二娘她爹看一看再定夺。

        李大夫说话太过直白，凌怡盼羞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李二娘虽已嫁人却不曾生子，听到如此羞人的话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刚刚学会说话的凌怡然乐呵呵的重复着鸡儿鸡儿的。

        “多谢李大夫忧心。”

        本想随便教教，只求能认字读书就行，没成想凌怡盼这孩子属实有些过于聪慧了，教过的字只写一遍便能记住，看过的书也只需一遍就能背诵下来，不过七岁便熟背四书五经，天赋远超常人。幸好李二娘家旁的没有就是书多，在自己那儿放着也是浪费，索全搬到了凌怡盼这儿给她打发时间。如此天赋，若是能考取功名，定然能搏个不错的前程出来。可惜偏生是个女娃，注定在这三寸之地嫁与一莽夫草草一生。

        凌怡盼认认真真的朝李大夫拜了拜才替凌怡然拉上子，此病虽不伤却足以毁了凌怡然一生，她是无论如何都要给妹妹看好的。

        “这可如何是好？”

        凌怡盼一喜“那便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