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江离乖顺地伏在他上,褪,认认真真地忍疼,凄凄惨惨地求饶,就忍不住想要欺他更狠,打他更重,看那美呈现五彩缤纷,看那人躲避无果又不得不承受的崩溃。
虽然说着请同学们多多指教这样的话,但
望像一条毒蛇,从心脏里生出,干了自己的血,还想要控制自己的手。理智又在大脑里绷紧,神经缠住毒蛇,制止他的无法无天。
暮迟,你太过分了。
近乎一夜无眠后,他挑破薄,在江离的惊诧中把他推开了。
阿离,不要过来。
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事情在他的准备和预算之外,江离是其中之一。
其实在江离不知第几次拿着“帮他纠正行为”的借口找他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不对劲了。江离电脑输入法里的“spanking”、每次躲闪的眼神、支吾的话语无一不昭示着不对劲,这次的数学练习册和伤情的发现只是抓获的万分之一的证据而已。如果说小时候是单纯的被自己蒙骗的玩闹,那长大后,就是将计就计的妥协,甚至是明知故犯的纵容……或勾引。
他很清晰地感知到,随着心的成长、关系的愈加密切、江离对自己的不设防,心里对江离的控制和凌逐渐膨胀。它们在暗无天日的脑海中不断挣扎,偶尔还会冒出一点小,再被自己死死压下。
他怎么能装作无知地利用江离,在满足了自己的私以后,一边享受着江离对自己的好,一边还想压榨别人的生理极限?
再继续下去,他也无法控制自己。
而暮迟,就在这种窒息的交缠中苟且残存。
可江离不是被啊,他不喜欢被打。
他了解父母,理解同学,同情世界。看得懂江离,也明白自己的心。
后来,一个叫云初平的同学站了起来。他肤白,站得很直,像是冬日白雪覆盖着的绿竹,声音如松林风声簌簌,不张扬但有力。
新的班级很快就组建好了,今年的重点班沿袭学校的传统,还是1班。其它班级按照月考成绩稍微调整,尽量使每个班平均成绩差不多,总变化不大。
叶繁茂,树影憧憧。在清风过的叶子隙里偶尔能窥见对面教室的几人影,不过寻不到江离。
昨晚看到江离的伤情时,他又惊又慌。那红紫的颜色惹他心火燎燎,可那真实的伤痕又让他肝胆俱裂,心如刀割。他无法想象这些痕迹是怎么造成的,江离又是如何一边忍受,又一边完成的,以致于行为不便,还极力掩饰。
第一次班会是选班干。
老师赞赏地点点,正班长就这么敲定了。
只班长这个职位还无人应答。
江离没有故意勾引,但是他已经被勾得形神俱散,天知他是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压下那不断飙升的望。
他说,他以前担任过班长,熟悉班长的职责和义务。如果有同学想要当班长但担心能力不足,他很欢迎提供帮助;如果暂时没人想当,那他愿意承担这个职务,尽自己能力理好班级,辅助老师,团结同学,带领大家走向理想与未来。
他在理智和望的交缠中选择自燃。
班长的职位比较重要,要的事虽不多,但承担的责任还是不少,琐碎事情都需要帮忙。虽说被选进重点班的这群人里面过班干的也不少,但这时却没有几个愿意站出来。老师亲切地询问大家,一些人说班里高手如林,自己不敢拿乔,能力不足;一些人坦然想要把重心放在学习上,不参与过多事宜;也有人在老师的殷切目光中退而求其次,站起来把几个课代表的职位竞选了。
1班的班主任很和蔼,像是认可了他们的自觉,便不作严厉姿态,以鼓励式教育为主。但这班级是动的,如果连续两次月考掉到全级50名外,就要离开班级去往普通班了。所以,即使班主任语气温温,同学们依旧正襟危坐,不敢松懈。
虽然老师在台上激情澎湃,但回应者始终廖廖,偶尔的几个,还是些无关重要的职位。到了班长竞选时,就更加没有人发言了。
江离发着呆,他这几天都有点迷糊,什么事都不想干,但这时也感受到新班气氛的微妙。
他很聪明,很早就开窍,晓人世,识人心。在需要努力的地方拼尽全力,小心避开各种歧路,在晦涩难料控制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