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君――”
空的雅芳园只有他的心声和秦盛礼略显沉重的息声。
“朕知你一直想要在朕和秦王中保持中立,想和朕撇清关系,所以一直对朕爱答不理,甚至都不愿多看看朕,多陪陪朕。朕不怪你,但这下,”他将周若君的指尖紧紧贴在撤去束腹带后浑圆鼓胀几近临产的腹上,“你可和朕扯不清楚了。”
雅芳园里点着典雅昂贵的檀香,屋外下着小雨,刮着寒食特有的冷风,周若君的心也跌入了谷底。殿内只有他和秦盛礼两个人,而他再将秦盛礼从坊间带回的时候因为受伤缺失了一段记忆,但因为并没有怎么影响自己的正常生活并且又是关于秦盛礼的,周若君选择不去在意,但他没有想到,他怎么都没有想到――
也就是说,秦盛礼不可以出问题。
秦盛礼摇了摇。
他怎么能没发现呢?
周若君想,新皇亲政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秦盛礼看上去病恹恹的,私下里他帮对方理政务的时候这人也经常说什么腰疼,并且还在他面前吐过好几次。
秦王巡游南疆后,秦盛礼的心情才看上去好些了,人也丰盈了不少,但他们当时都只是觉得那是秦王走后秦盛礼的压力小了神放松的缘故。
周若君说到,“请陛下以龙为重。”
随着腰带的解开周若君的心也跌入了谷底。
“不需要。”
秦盛礼这样的转折让周若君摸不着脑,因为殿内无人,他破天荒的让秦盛礼靠在他肩上,转而扭去帮秦盛礼松开绑的明显太紧的腰带。
他着气,脸颊上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周若君看着一旁眉紧蹙的秦盛礼,新皇登基膝下无子,要是秦盛礼出了什么问题,秦王怕是要有动作了。而之前自己同秦盛礼的交往在外人看起来太过密切了,即使他自己已经时时注意了,但还是不住秦盛礼的主动,如果这时候秦盛礼出了什么问题,秦王完全掌权,周家的地位怕是会很尴尬。
“周爱卿,”他拉着周若君的领口将对方拉近自己,压低声音到,“这里到都是秦王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唤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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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盛礼看着他笑,明明自己疼的晕脑涨了却一副高兴得逞的模样。他甚至不叫周若君周爱卿了而是换上了温林玉叶裴君才会叫的名字。
“陛下,需要唤太医吗?”
他息着,”但你说的对,朕应该以龙为重。从即日起三天是寒食,期间不上朝,文武百官自行理政务非必要不上报。周爱卿,你帮朕把腰带解开吧。”
周若君不明白为什么下朝后秦盛礼要特意唤自己陪他回,并且还是来到了地偏僻的雅芳园,内没有侍卫和侍女,甚至连帮忙搭手的太监都没有,这样的景象让周若君担忧。
秦盛礼看着一旁是因为自己而面忧愁的周若君,莫名的有些高兴。
“可是您看上去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