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拿书过来,若无其事接过要翻开,忽地面前光线黯淡下来。像无关痛的恶作剧,他被推倒在厚的地毯上。
那人分跪他两侧,俯居高临下望他。仰倒的视线里,只见那线条明晰的下颌往上,男生意义不明地勾了勾,神情好似悉。
云罗睁眼看他,顷刻抬起右臂,手指轻轻碰到对方的。立刻被抓紧了。多少次都是这样,只要他给出一点点回应,那人就会抓得更紧。
上冷吗?
不冷……
先检查检查。
棉质T恤像荔枝里朦朦的被剥开,那人俯啄吻他细的肚腹肉,不带多少情,只是兴之所至,要亲一亲。
鼓的书包寂寂落在房间另一侧,好似无人在意。
终是没有给出去。翌日收到袁芳的感谢信息,说巧克力很好吃,怕小孩贪心多吃蛀坏牙齿,一天只打算给两颗。云罗简单回过便删掉,匆匆如掩埋罪证。
他也会学坏。他才是贪心的小孩。
好在后面再没有出现过委托他转交礼物的女生。甚至原本那些会在他们教室门外堵人的女生也渐渐消匿了踪迹,惹得班上男生很惆怅,哀叹好久不见漂亮学姐来这边瞎晃。
是那人说了什么,还是她们注意到了什么。会不会是在他不知的时候,那人边已经有了某人的一席之地,所以她们才知难而退呢?
咬着指节,想不出来。
照常一同上下学,从不外宿,周末暇余也都是两人厮混在家里。理应心知肚明的,但一个人对生命不相干的另一个产生的情感,本就是反常且非理。
康庄大他不走,非要闭眼行那窄路,明知事事不圆满,仍能抿出一点自顾自的欢喜。
升入高二,不少人都分了班,云罗和程诚仍在一,数学科代表很高兴,虽然最近时不时要和隔班女友小吵小闹,但能继续和好朋友朝夕相,还是让人期待的。
欢欣之余也有些怅然,他想,季云罗这个又闷又静的格,不知吓退了多少想和他发展关系的男女。如果以后不能在一个班,估计很难再维系友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