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周若君将嘴边叼着的笔吐在桌子上,笔尖跌落下去,给红木桌子烙下了一大块墨渍。他看着那块脏污好一会儿,将笔提起来,继续理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事务。
“怎么?”
“王,王大夫还说,等这个落了,再好好养养小公子的子,好生调养。”
小厮看着前面无表情的周若君,忍不住多嘴到。
“即使先前还不太确定,现在也应该知了。”
周若君低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但不高兴了是绝对的,虽然他不表现在脸上,但小厮跟了他这么些年,还是能看出来的。
“怎么可能。”
他大概能推的出他那小媳妇指不定已经被吓坏了,再加上之前又听说自己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虽说这个孩子活不成,但小媳妇又不知。
写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把刚叫下去的小厮提了回来。
“我还没说什么,回去嘱咐王大夫多给小公子诊诊脉,别怠慢了老人家。以及,别跟这想东想西的碍眼,下去吧。”
他吩咐。
“去,过几天把小公子给我接过来。”
“成。”
“好生服侍,路上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是要拿你问话的。”
“还,还会有的。”
但周若君却还是忍不住希望,温林玉肚子里的娃娃能是好的。他还是忍不住的希望,温林玉能为肚子里的孩子高兴,好好养子,像期待他哥的那个娃娃一样期待他自己肚子里的这个。
“按,按少爷您的吩咐,屋子里就没派人盯着了。”
“才,才能――”
“最近都待在屋子里,不出门。”
周若君看着他退下后,躺在椅子上,嘴里叼着笔。
小厮诺了一声,退下了。
笑意已经不见了,那双眼睛沉沉的,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你退下吧,替我谢过王大夫了。”
虽然是这样想,按理也是这样的。
“不,不好。”
周若君面色如常的说到,他像是想起什么了,嘴角还带了点笑意。
“成了。”
那双黑色的眼睛垂了下去。
“想必可能是疼的难受。”
“屋子里没派人盯着?”
“是个死的,落下来对子损害太大。得,得等长到月份大些了,等它自己落下来。”
“小公子自己知吗?”
指不定现在早就哆哆嗦嗦的喝了什么药,说不定现在正疼的死去活来呢。
周若君摆摆手,低又坐了回去,示意自己都知了。
“什么反应?”
“孩子,还会有的。”
他闷闷的说到,垂着眼,又开始提笔理起了面前的公文账务。
“少爷您――”
“少爷。”
周若君抬起看着面前还没走的下人。
周若君点点,望着面前的小厮。
小厮眼泪都快出来了,少爷之前还那么高兴紧接着就要听这些个糟心事儿。
“约摸是知的吧。”
“毕竟好几个月了,子也该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