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峥云看着那黄两眼发直，面充血，就知这又是一个被货勾引得鸡巴竖起的。第一反应竟是有些庆幸这傻起来的晚，还没有先他一步把货了。

        “喝水吧。你应该渴了。”

        不等施岚反应过来，直接伸手将矿泉水瓶打开又递给了他。浅棕色双眼冷淡地盯着他。施岚只好喝了一口，结果对方脸色依旧算不得好。

        “好，谢谢你。”施岚斟酌着回应了。余光瞥见一旁的孟天已经站了起来，正盯着这边。

        孟天，也就是之前的黄，正掐着跪坐在地上的男生的脸，看着那双微红的眼睛蒙上一层水光突然一热。不是心口，是鸡巴。

        施岚有些近视，但还是瞥见教室门口有个高大人影在看着这边。和昨天那个脸色阴沉的男生有八分像。

        郑峥云有些暴地把施岚拉起来，两手拇指胡乱揩去这货的泪水，将早已准备好的矿泉水进他手里，掐着施岚强地往外带。施岚连掉在地上的书包都没空隙时间去拿。

        这是有偷窥霸凌现场的癖好？

        结果这世界总是有荒谬的事情发生。昨天还骂他“傻”的旁观者今天突然出手了，孟天措不及防，直接被揪着后衣领撞向一边的课桌。那碰撞声音听得施岚下意识抖了抖。

        “跟我走。”郑峥云不耐烦地要求。两眼微垂，看着高只及他下巴的施岚无措地仰盯着他看，一张脸还沾着泪痕和灰尘，有多细小伤口。除了那双眼睛，其他的都很平庸。

        施岚漫不经心的想，微红双眼仍是在着泪水。倒不是神上的苦痛，只是单纯被打得太疼了，难忍而已。

常。

        施岚偏过不再看这男生，饶是不想惹麻烦事此时也有些厌烦。一口一口地喝着矿泉水。很快只剩下一个瓶底的内容量。

        施岚见这男生之后脸色都很不好，随时有可能暴起打人一样，自然不再出声。在被对方强地拉着坐上计程车后，施岚有些忍不住了，刚想开口说自家地址，就被对方冷淡地打断。

        唯一不同的，是在放学后等人都走光了，郑峥云才从所在的高二4班向走廊末尾的高二8班走去。在门口果然听见了桌椅的磕碰动静，还有极轻的哭泣声。如遇微小电，有些发麻。

        神经病。

        可是这个货是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懂。见他没有再动手有些愣，迟疑地盯着他看，纯黑的眼珠透着婴儿一样的纯洁气，眼尾偏偏又是上挑的，是一双狐狸眼。眉间神情庸怯，给人一种这受害者正祈求施暴者温柔一些的错觉。孟天清楚感知到自己的鸡巴痕难耐，已经是完全起，在内边缘。

        郑峥云倒是不介意为这货摆平一点小麻烦。浅棕色双眼不耐烦地看过去，冷淡地威胁：“远点傻，再搞些小动作老子把你搞退学。”说完直接掐着施岚手腕，几乎是用拽的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