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反正我现在不是魔王了。”良久，魔王干巴巴笑着，用翅膀遮住自己的脸：“只是你的俘虏，这种高难度难题轮不到我解决。勇者大人，你加油吧。”

        勇者不太理解：“那是在魔界，这次是从人间出发的。”

        全神贯注戒备附近，勇者面不改色任由肩膀一重，心里却注意到魔王的贴。对方站定的是他没有执剑的那只手臂，抓得也不重。

        不过，周遭力量属非光非暗，变成了混沌。勇者觉得，他们俩很可能是通过一个未知洋航线，误打误撞走捷径进了混沌海域危险的内，以至于迷失了方向。

        尖锐力量时不时从四面八方倏尔蹿出，有的是鱼群，有的是鸟群，也有的是海下珊瑚丛、水母乃至贝壳。开始还能靠船以光明之力抵抗住，后来攻击越来越密集，整只船就渐渐解。

        “不。”魔王摇了摇，黑色尾羽因为情绪激动，下意识随着摇晃的方向一并动弹，霎时捆在了勇者腰上。他呆滞当场，又有点儿不舍得松开，只飞速加快了话音：“人间和魔界本是迪斯沃德大陆的碎片，混乱海域是后天因为神战出现，大陆内的海洋却是连接一的。”

        前魔界首领与现人间之神面面相觑，在一片白茫茫里，陷入了沉默。

        魔王的眼珠子转了转，提出异议：“很抱歉，我得说，多年前魔界这边不少手札留下记载，魔界这边的混乱海域没现在这么大。”

        “对。”魔王顺势散开尾羽，卷起勇者的手掌，海水在半空中画了个很大的圈圈。

看见十米的距离。

        左边便也跟着动了动，粒子如泥沙般相互通，最后大多数一起涌入中间，只在两边留下了改变了形状的更少粒子堆。

        勇者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让混乱海域的混沌蔓延到外面，魔界、人间都会被渐渐吞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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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者在圈内正中央用光明之力画了个不规则的、上下只留下一点儿隙的图案，让两侧留下的空白形状不同、面积相差无几的光明粒子堆。再之后，他随手拽住魔王的凤尾，了最长的那一尾羽，搅动了右边的光明粒子，画了好几条通。

        “卢卡斯。”仗着神级结实抗好几次，被古怪的混沌之力抛来抛去，魔王咳嗽完了，才抬起来，扑腾翅膀站定在勇者肩。

        “好吧，是有这个可能。”勇者无奈摇：“只希望混乱海域别像我画的图一样对外扩张了。”

        显然，是准备一有动静，就主动飞扑应对。从被自己抓着锁链拉上船后，阿布纳每次都这样，仿佛没被封印，也仿佛他们就在通天桥内，应对着崭新的一关。勇者微微偏过，眸中飞快闪过温柔，但魔王能看见的只有冷静：“怎么了？”

        “人间…”勇者笑容微顿：“灵族不爱外出，正常人族的命没那么长，能跑出那么远，也就没人查过混乱海域的面积是不是在变大。”

        “我大概想到，我们可能在哪里了。”魔王确实是思索许久，据自己年轻时在附近闯所知所得之事，有了一个猜测：“混乱海域外围是那些海兽自己凭借本能，所占领的安全领域。各方领域之间的危险罅隙，才是进入混乱海域的途径。但前段时间你在这外围闹过，海兽变少、领域有变，再加上厮杀间引起空间变动，可能出现了新通。”

        勇者若有所思：“你是说，人魔两界的外海是通的，混乱海域是堵在中间的隔阂，两边却还是相通，大上维持了一定的平衡。之前因为海兽不死，双方保持稳定，现在海兽死了，任何一方发生变化而产生新的罅隙，对面都可能出现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