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你是不是拉过窗帘了?”浴室中水雾升腾,在孙蝉衣白皙修长的上,一块红痕分外惹眼,被灼伤的痕迹如此明显,沈天甚至能隐隐嗅到一丝肉因灼烤而散出的焦味。
明媚的阳光。
他低看着孙蝉衣,可是孙蝉衣就像一个错事的小孩笨拙地掩盖罪迹一样,不敢抬与他对视。
孙蝉衣得了安抚,面上的惧色也慢慢地消失了。记吃不记打的特在他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不到两分钟的功夫,他的注意力就被一大堆五颜六色的泡泡给夺走了,他像个孩子一样伸手去抓那些泡泡,嘴里不住地咯咯笑。沈天看到他这般天真无虑,先是温柔地笑了笑,接着他的神色就变得复杂又古怪。沈天静静地看着孙蝉衣,他的眼神专注得可怕,黑沉沉的眼眸深不见底,眼中转着疯狂的偏执。孙蝉衣并未注意到这些细节,只是见沈天半天不说话,他才转过去疑惑:“阿,你怎么不来和我一起捉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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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沈天没骗他,外面果然很危险。
很快,沈天就发现了孙蝉衣如此反常的原因。
“……”沈天看到孙蝉衣这幅战战兢兢的惧怕模样,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得过分了,孙蝉衣如今虽是青年的,可心智却像个小孩,他实在不应该这样吓他。意识到这一点,沈天当即闭上嘴,动作轻柔地帮孙蝉衣打上沐浴,再开口时,他的语气就缓和了许多:“宝贝,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吗?我没有骗你,外面对你来说非常危险,我真的很担心你。”
孙蝉衣呆呆地看着手上那一片被灼出的红痕,茫然过后,心里便滋生出一片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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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悔了。
他不应该拉开窗帘的。
沈天觉得不对劲。
沈天满心欢喜地抱着新买的玩熊回到家,他一回来仍是一如既往地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宝贝,可是随后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孙蝉衣神态躲闪,他低亲吻孙蝉衣时,对方也是避避影影的,不和他说话。就连平常最能哄他开心的玩熊也不能让孙蝉衣高兴起来。
沈天动怒的样子很可怕,孙蝉衣缩了缩脖子,他怯怯地看了沈天一眼,他被对方吼得不敢抬,最终,他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浴室的花洒下,惊恐又委屈地嗫嚅着说:“……对不起。”
孙蝉衣给他说中了心事,一时又是心虚又是后悔,只得低着闭口不言。沈天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心里一阵一阵的后怕,他不禁提高了声音,眉峰紧紧蹙起,这是他第一次冲着孙蝉衣发脾气。他怒:“蝉衣,你怎么可以不听我的话,你知不知外面有多危险!我告诉过你这件事不能,你为什么非要去试!?你知不知你如果再晚一步的话可能会…!”
沈天没有答话,他安安静静地伸手抱住孙蝉衣赤的,口中轻声叹:“蝉衣……我的蝉衣啊……”
孙蝉衣了眼角出的生理泪水,愣愣地伸出手想要去碰那片阳光,他的手刚刚离开阴影,立刻像被灼痛了一般,快速地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