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这个？”

        殷重云嗯了一声，嘴角有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没胃口？”

        “…………”

        古慎之没吃过盒饭。应该说，从他失忆之后，他没吃过盒饭。

        他的份，也不允许他吃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除此之外，他觉得殷重云在故意为难他，用这样的待客之，给他一个下威。

        可他想不明白。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差劲，那为什么这个人要给他一张有留言的门票，为什么还要邀请他一起共用晚餐。

        古慎之依然坐在餐桌前，他显得非常平静，“是的，我没有胃口。”

        “好吧。”殷重云直接将食物端走，接着给他端来一杯红酒，“这个呢？”

        “我们可以开门见山了吧，”古慎之没准备喝，“你要给我看的是什么？”

        实际上，他在看到那杯红酒的瞬间，想起了凭英给他下药的事。

        也是在这个时刻，他才觉得自己实在是，缺乏警惕。

        殷重云没有因为他的直接而生气，在静静看了他几秒之后，终于拿出来了古慎之想要的东西。

        那是古慎之的四五张照片，在摸之后出现光屏，背景很喧嚣，音乐的声音很大，古慎之看到那光屏中的自己侧过，和旁的某一个人说了什么，接着出一个非常温和的笑。

        不知为什么，古慎之看到自己的那个笑容时，心里的感觉竟然又酸又涩。

        “这几场都是我的演出，记录是记者留下的。”殷重云解释，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古慎之的脸，“想起什么了吗？”

        男人摇摇，神情也很平静，“什么都没有。”

        可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些异样，“这是谁？”

        每一场演出里，他边都坐着一个人。他的每一个笑，也都是朝着那个人展开。

        然而那个人的面容和影，竟然在每一场演出里都被模糊了。

        ――被刻意模糊了。

        殷重云的指尖也同样抚摸了过去，穿过那人的轮廓，在他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沉的色泽，“我也不知。”声线在此刻，已经是不同于之前的冷。

        “其他人都能看清，为什么偏偏他的样子被这样理？”古慎之喃喃问。

        “你应该去问帝国信息局，”殷重云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淡，“也许这个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被彻底抹杀了。”

        古慎之浑一震，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沉默，像是冰冷的霜雪在两人之间静静落下，古慎之觉得自己的心都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