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问古慎之,那场搏击赢了没有。
他已经好几日没见到裴酩了,不是在军大楼还是回家,那个男人总是和他错开时间。
下一秒,古慎之拉着他的手,慢慢往自己衣领里放。
他有问过凭英发生了什么事,可凭英只是了他的手掌,避而不谈。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恢复记忆,其次则是变强大。
他一问,准将的脸色便更加不好看了。
从上尉变成了少校。
裴酩的目光自然就落在了古慎之口泛青的那一小片,于是准将的眉心轻轻一拧,“还有哪些地方?”
那时候古慎之已经褪去了军装,穿着一常服坐在沙发上看书,他了一副非常斯文的眼镜,整个人看上去惬意温和。
境况骤然变了,掌控所有主动权的人变成了古慎之。
可他暂时还需要活着,军和王族不能因为古慎之没了利用价值就让他被联或者虫族弄死,这样整个帝国都会失去人心。
他不蠢,知军和王族放任他并不是不在意了,而是想伺机而动。他唯一能的就是想办法保护好自己,再设法保护自己的势力。
裴酩沉默了一下,“你很清楚为什么。”
他走过去,一个眼刀甩给了有些呆滞的西尼尔,里面又是不满又是警告,吓得副官心惊胆战。
不过古慎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一些重要的课程上,像击训练、军队空间纵、战略心理学等。
裴酩却也不恼,只是伸手替他整理敞开的衣领,却突然被将军拉住了手腕。
古慎之却没躲,反而任由他的指腹轻轻摩自己的嘴角,他的眼神也十分平静沉稳,“不是很疼。”
可古慎之却不放开,只是淡淡问,“你还在生气?”
古慎之从米达麦亚星被救回休养的日子里,凭英来看过他三次。第一次是古慎之从审讯室出来的第二天,那时候男人还昏睡着,自然没看见凭英那阴沉的脸色,以及在病房里压着声音质问裴酩的那些话。
一点威胁都造成不了。
西尼尔守着他,也因为他此刻温文尔雅的模样有些呆滞。他可没忘记两个小时前这个将军是怎么在搏击场上和人打得火热,先不说他眼神凌厉气场威严,就那线条漂亮的肌理都惹人羡慕,却又让人害怕其可怖的爆发力。
西尼尔恍神的时间,裴酩已经走进来了。
后来两次,凭英来了也只能稍稍停留片刻,但古慎之还是注意到小殿下肩上的勋章已经变了。
“……你明知故问。”裴酩冷冷地说,接着又有些不爽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凭英?”
古慎之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一言不发。
他们要等的,是一个机会。一个既能除掉古慎之,又能让他的死为军或者王族创造价值的机会。
古慎之没回答,只是任由男人的指尖划过他的颈肩,接着勾开他的衣领,出漂亮的锁骨。
可现在,将军换上柔的衣服,个眼镜捧本书,简直是俊逸温柔,翩翩公子……
可裴酩还是没放开他,目光下移,落在他扬起的颈线上,“赢了么?”
然而古慎之和裴酩之间的关系却颇有要彻底断掉的迹象。
可他的声音很低沉,听上去就好像在问古慎之“了么”。
甚至还用了点力气,想要将手掌抽出来。
“不必在意。”古慎之挑开了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淡淡,“谁让你不跟我一起去。”
“……?”他用眼神询问着古慎之,目光有些阴沉。
为此,西尼尔给他安排了一系列训练活动,行程满满当当,等他注意到的时候,都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裴酩了。
准将眼尖,立刻看到古慎之嘴角的乌青。
他的动作,有些轻浮。
生活还要继续。
很快,裴酩冰凉的掌心就贴在
裴酩看到他笑,脸色更黑了,“放开我。”
古慎之却不依不饶,生生扣着他,“因为我没答应你吗?”
一个人为什么能有这样截然不同的两面?听说将军驾驭的微型战机更是杀气腾腾,可惜他还没亲眼见过呢……
搏击场上受这样的伤是最正常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也不知是不是古慎之的错觉,他总觉得凭英整个人的气场都凌厉了不少,就连嘴角肆意的邪笑都收敛起来,看他的眸光也非常平稳。
古慎之定定看着他,抿紧了没说话,可他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
等西尼尔走了,准将才走向将军,他居高临下的姿态,伸出手钳住了将军有些尖削的下颌,再微微抬起,“疼吗?”
直到那一天,裴酩破天荒很早就从军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