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想从湖心往湖边游时便开始有心无力了。

        他的力气从踏入水的第一步开始就在被慢慢耗尽，浪打在上跟一拳拳揍他没什么区别。

        古慎之咬着牙努力往边上游，才出去几步就又被推回来，甚至湖中心形成的旋涡正在将他往里面。

        眼见着最后一点力气要被耗尽，古慎之哭笑不得。

        他现在终于知什么叫关心则乱，要不是为了那点水草，他怎么会蠢得什么准备都不就跑来湖中心找死……

        “裴酩，你最好知我是为什么死的。”古慎之叹息一声，手里却依然紧攥着那水草不放。

        可就当他快要被湖水彻底吞没时，不知哪里来的力抱着他用力往外扯！

        古慎之感受到了，同时也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自救，隔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他终于爬到了湖边上。

        还没等口气，他的衣领就被那个人揪住！

        古慎之看到裴酩那张青白、却满是暴怒的脸，“你他妈是不是找死？！”

        难得说了脏话的准将浑戾气，他看上去似乎立刻就要给古慎之一巴掌，“你疯了吗，你知不知我再晚来十几秒你就会淹死在里面？”

        “你怎么来了……？”古慎之吃力地支起看他。

        他们两个人都浑脏兮兮，泥土和雨水混在一起，没有那一块是干净的，像落水狗一样。

        “我不来你就挂了！”裴酩说完这句就缓缓倒在他上，“你就不能听话一点……”

        “你怎么样？”古慎之连忙爬起来看他的情况。可他才摸过去就感受到裴酩上得吓人，“你……”

        “我没力气了。”裴酩看着他，色都有些灰白，“我拼了命把你捞起来的，你要是再想寻短见，我可救不了你。”

        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说笑……

        古慎之咬了咬牙，是将裴酩半扶半背地带到了能够勉强遮雨的地方。

        他和裴酩手腕的通讯上依然没有任何回复。

        古慎之没有多余的力气带裴酩一起回到之前的营地，只能用嘴将水草嚼碎，敷在裴酩的伤口上。

        “没事了，我已经给你上药了。”他尽可能温柔了语气，安抚，“这个药效很快，你跟我说过的。”

        裴酩默默盯着他，半晌后，“你是为了这个才寻短见的？”

        “我没有寻短见。”

        “看来将军喜欢我已经到了想殉情的地步……”

        “……”古慎之无言以对。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