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着打断对方的揣测,逐星在这一刻狼狈到只想逃走,他眼尾微微泛红,发白,“我没有放不下他!我和裴酩、我和他……”
他转而又坐下来,点了烟徐缓地吐出一口缭绕的薄雾,他的神情淡淡的,却似乎有些恍惚,“我只是有些累,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我不知裴酩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可他说的话有绝大原因都是因为我哥的威胁,他不一定……”
“别说了凭英。”逐星打断了他,“我跟你说过了,那些都过去了我不想深究,为什么你要跟我提起这些?”
那么大声地喊出这个称谓,逐星都还没出什么反应,凭英自己就脸色一白,“我,我……”
他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砰地一声,两个人面前的桌子被掀翻!
他说完就准备站起来。
“古叔,殷重云都给告诉你了吧……我和裴酩当年的计划……以及、以及我哥……”
逐星叹了一口气,他终究觉得旁的青年依然如同三年前似的像个孩子,“放心,我没生气。”
凭英哑然,在那样冰冷的注视里怔怔许久才艰涩回,“古叔,4时内,裴酩就要从赫忒提亚星回来了……”
这让凭英忍不住去猜测,“你是……要送给殷重云?”据他所知,逐星这段时间也只和殷重云来往过密。
然而这样的无凭无据的猜测却让逐星低笑出声,“我为什么要送他花?”
逐星没有说话。
“难,你不希望他出来吗?”凭英死死盯着他,“你越是不希望,是不是越代表你放不下他?”
可是这些,重要么?
凭英下意识住他的手腕,“古叔!”
沉默了十几秒,他才缓慢回应,语调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仿若是在说别人的事,“我都知,你哥不想让我成为帝国军助力,他威胁过裴酩,这些殷重云跟我说过。”
“三十六室几乎全票通过释放裴酩的决议,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如今的战局已经不是帝国继续内斗的时候,我们前线被感染信息素的军人已经超过了能够控制的范围,我们需要战力,古叔,你和虫族的那些家伙们交过火,也见过那些感染后分化失败的人,你应该非常清楚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未来……”
逐星猛然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说什么?”他英俊的眉心死死纠结在一起,哑声急促地问,“据我了解,在你哥的控下帝国三十六室军务阁要释放裴酩,必须要有王室血脉的支持,你……”
“雇佣军为什么会给你这样的任务……我查到,你这些年的积分都被清零了,他们……针对你?”
一急,就忘记了分寸。
“是你……”逐星哑声喃喃,“是你要放他出来……”
他嘴角绽开的是一个冷酷的笑意。
“没有针对我。”逐星很明显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他抬起眼睫直视凭英,“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话要对我说,如果没有,我想走了。”
逐星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说够了没有?!”
逐星叼着烟,姿态难得那么松散颓然,目光也微微涣散着,“我都知,从傅里殿下的角度来看,他得很好,是一个帝国王族未来陛下应该有的杀伐决断。”
“古……嗯,你这花,是要送给谁?”凭英吞下对他的称呼,小心翼翼的问。
凭英呆了呆,三年前他在这个男人的面容上向来只见到温和从容的一面,从未如今日般凌厉决绝,就连他的笑都是冷冷的。
他的眸光里隐隐带上了怒意。
骤然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逐星的微微绷紧,而“当年”两个字更是让他心如刀绞。
,那花特殊得很,上面有着如同星海般的点缀,远看只不过是普通的蓝色花朵,近看却如同是一片缩小的星云。
“古叔,你在怕什么?你跟我说过,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那你为什么还会害怕面对裴酩?”